“不知道。”
我鬧起彆扭,想抽身離去,卻被堀井敬三更緊地抱住不放。
“對不起、對不起嘛!音禰,自從我在那次宴會上不見你的蹤影之後,有好長一段日子,我彷彿活在生不如死的地獄之中,獨自品嚐著相思的苦果”
“親愛的,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讓那兩個壞蛋碰我一根汗毛,否則我現在不可能如此愉悅地被你抱在懷裡。”
話一說完,我們倆熱切、激烈地擁吻著。
過了好一陣子,我嬌聲問道:
“那麼你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讓我知道你就是高頭俊作呢?我又不會跟其他的人說!”
“音禰,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沒有人能夠證明我就是高頭俊作,叔叔早已察覺我將來會繼承鉅額的遺產,於是在自己的親生兒子——五郎的左手臂刺上與我相同的刺青,非常巧妙地將我和五郎的身分互換。”
“我從小就失去雙親,一直接受叔叔的照顧,只要是叔叔的命令,我都必須遵從。叔叔抱著我和五郎兩個人,從出生的故鄉倉敷搬到大版來定居之後,我就變成‘高頭五郎’,而堂弟就是‘高頭俊作’。”
“所以,根本沒有人能夠證明我才是真正的高頭俊作,除了僅有的一項證據”
“僅有的一項證據?”
“就是掌印跟指紋啊!音禰,前些日子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高頭俊作也被帶到‘三首塔’留下掌印和指紋。”
“啊!敬三,那麼你也”
“對,我一定是在你之後被帶到這座塔來,就像你曾經對我說過的情形一樣,我也是隻要一閉上眼睛,便能浮現當時的情景。”
“那時候的玄藏老人已經將近八十歲了,留著長長的白髮,鬚髯垂胸,穿著西裝,屈膝端正地坐著。當時我大概是十歲或十一歲的小學生,他在我們兩個人的面前攤開一卷錦緞,上面有兩個狀似楓葉般可愛的掌印,在掌印的周圍分別按壓著十枚指紋。”
“玄藏老人叫我在原有的掌印及指紋後面按下我的掌印及指紋,而且還拿一張幼稚園的可愛小女孩的照片給我看。”
“他還告訴我:‘如果在錦緞上按下掌印和指紋的話,將來這個小女孩就是你的新娘子,你們兩個人就能成為大富翁。’”
“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有沒有財產都無所謂,但是照片中的小女孩可愛得不得了,我心裡真的期望能娶到這麼可愛的新娘子,所以就興高采烈地按下掌印和指紋。”
“當時我有問玄藏老人這個小女孩的名字,他告訴我,小女孩的名字叫宮本音禰。”
堀井敬三吸了一口氣,接著又說:
“儘管如此,我一直都不知道‘三首塔’是什麼樣子,因為我從倉敷被帶到這裡來的一路上,眼睛始終被蒙著,什麼都看不見。想必玄藏老人對我叔叔早已有所防範。”
證據
“敬三,那捲錦緞在這座塔裡嗎?”
“嗯,應該在才對。當時玄藏老人說:‘這卷錦緞非常重要,我會把它好好地藏在這座塔裡,將來對你應該會有很大的幫助。’他當時就已經料到會有冒牌者出現。”
“所以只要有那捲錦緞,就能夠證明你是高頭俊作。”
“沒錯,玄藏老人在錦緞上面寫著:‘高頭俊作的掌印和手紋’,而且,在同一卷錦緞上也有你的掌印、指紋,難道這還不足以作為證明身分的證據嗎?”
(啊!如果堀井敬三就是高頭俊作的話,他應該沒有理由去殺人吧!他只要拿到玄藏老人藏起來的那捲錦緞,證明自己就是高頭俊作之後便能和我結婚,也可以繼承玄藏老人的鉅額遺產。到時候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去除堀井敬三是兇手的可能性,這是讓我最感放心的事。
截至目前為止,我已經歷過好幾次的血腥殺人事件,最後終能劫後重生。但不知怎麼搞的,我有時仍會對堀井敬三產生懷疑。
我的身體趴在堀井敬三的膝蓋上,猶如躺在搖籃般舒服。
突然間,一股惶恐不安的情緒自心底油然而生。
“親愛的,假如那捲錦緞落在古坂史郎的手裡,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才好?”
“我也料到有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我認為古坂史郎應該不知道錦緞的事,那傢伙有可能是武內大貳的”
“嗯,一定是他的孫子!剛才看到武內大貳的木雕人頭像時,我發現古坂史郎跟他長得很像,他應該是武內潤伍的兒子。”
“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