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地俯視武內大貳的臉部,突然間,我感到全身好像被電擊到一般。
光看照片還不那麼明顯,靠近實物一看,武內大貳的臉部與古坂史郎幾乎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蛇形手環
“古橋先生,你在說什麼?”
法然和尚高舉燭臺,看著堀井敬三的臉問道。
“沒有,沒講什麼。”
法然和尚沒再追究下去,他開始講述這三顆頭顱的由來:
“你們看看右邊的佐竹玄藏,這名男子殺死中間這位武內大貳,傳說是因為銀山才起殺機的。”
法然和尚將燭臺放在神壇上,低聲含糊地說著:
“聽說佐竹玄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和好朋友共同出資開採銀礦,然而銀礦開採之後始終一無所獲,賠光了佐竹玄藏的財產,最後佐竹玄藏發覺是武內大貳欺騙他,而且從中作怪。”
“佐竹玄藏在怒不可遏之下,拿起武士刀砍下武內大貳的首級。雖然當時佐竹玄藏的年紀還很輕,但是他的手段卻也太過殘酷。”
法然和尚接著又說:
“佐竹玄藏因此而被人通緝,至今仍然下落不明,聽說可能已經逃往國外。而他殺死武內大貳的罪行,不知怎麼搞的竟落在共同投資人高頭省三的身上;高頭省三同樣是詐欺事件的受害者,所以,他也格外地憎恨武內大貳。”
“就因為他也有充分的殺人動機,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即使真兇不是高頭省三,所有的矛頭仍都指向他。加上兇殺案已經呈現膠著狀態,到了不破案不行的窘境,最後高頭省三莫名其妙地被捕。”
“幾經嚴刑拷打之後,他坦承別人硬扣在他頭上的莫須有罪名,終於被斬首,而執行斬首的的刑場就是這裡。”
“古橋先生所站的地方,正好是清洗首級的井口。”
“啊!”
堀井敬三大叫出聲,神情驚慌地正要跳開時——
“嘿嘿!已經太晚了!”
站在神壇下方的法然和尚發出冷笑,緊接著我聽到一陣喀嚓喀嚓的聲音。
“啊!啊”
隨著尖叫聲的遠去,堀井敬三已經從我眼前消逝。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我一時之間還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只是茫然地凝視著腳下這個四方形的洞穴。
我聽見遙遠而黑暗的洞穴底部傳來東西裂開的聲響,緊接著是重物的碰撞聲,然後一切迴歸寂靜。
我感覺一陣刺骨寒風吹掠過心頭,彷彿利刀般地劃過我的胸口。
“親愛的敬三!敬三”
我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失去堀井敬三的絕望與悲傷使我忘卻所有的恐懼和不安。
“敬三!敬三!”
法然和尚從我身後緊緊地抱住狂叫的我。
“好了,夫人,你不可以跳下去。”
“敬三!敬三!你沒事吧”
我趴在洞穴邊緣,悲慼地嘶吼著。
“不要讓那個女人跳下去。”
這時,後方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我驚愕地轉頭一看,竟看見令人絕望的一幕。
(在格子窗外冷笑的人不正是古坂史郎和佐竹由香利嗎?佐竹由香利的後面是鬼頭莊七
啊!古坂史郎的陰狠,果然連男人都懼怕三分。)
“小郎,你還對這種女人戀戀不捨嗎?法然和尚,沒有關係,趕快把她推下去。”
這句話竟然出自楚楚可憐的佐竹由香利的口中。
“不行、不行!不可以不能把她推下去,法然和尚,不可以殺那個女人!”
佐竹由香利緊緊拉住神情驚慌、急於進入室內的古坂史郎。
“哇哈哈史郎,你對這個女人的感情用得那麼深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老和尚,你到底在磨菇些什麼?難道你對那女人也有‘性趣’嗎?趕快把她推下去!”
佐竹由香利後面說的這句話很奇怪,我不懂她的意思。
但是,原本緊拖住我的法然和尚在聽到她這句話的瞬間,將我抱得死緊的雙手頓時力量全失,我趁這個機會甩開他。
“親愛的”
我大叫一聲後,往黑暗的洞穴縱身一跳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一陣陣激烈的熱吻中悠悠醒來。
“音禰,音禰”
一陣輕喚聲使我慢慢恢復意識,我發現自己正被一個健壯的男人抱在懷裡。
“啊!是親愛的你真的是敬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