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整理者之間不確定對方身份的時候,基本都會使用拼圖,畢竟拼圖是整理者和維持者特有的東西,拼圖上附帶著能讓大部分鬼都無法觸碰的神奇力量。
當然了,某些心懷不軌的維持者自然要排除在外。
“別緊張,我叫趙峰,是個整理者,在你的記憶裡應該有這個名字。”眼前的男人這麼說著,卻一動不動。
萬成見他如此小心翼翼,便稍微放下心來。細細的回憶一下之後,發現在他模模糊糊的“某隊友”的記憶中,的確有一名叫做趙峰的人。
“抱歉,是我太緊張了。”萬成笑了笑,“對了,你剛才說的道具是怎麼回事?”
“是這個東西。我趕到的時候你正好打散了綠色煙霧走了。我發現你們沒注意到,在你們走了之後從自動售貨機裡面掉出來了這麼個東西,就拿過來給你們,畢竟都是隊友嘛。”趙峰爽朗的笑聲,驅散了空氣中殘留的一絲凝重。
萬成不可置否的從趙峰手中接過一塊黑乎乎的東西。
“這東西好硬啊。”他輕輕的敲了下,卻發現這個東西的材料根本無法分辨,而且感覺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東西都要更硬一些。
這塊東西是個長方體,和手機差不多大小——雖然萬成從進鬼圖到現在就沒用過手機了。其中五面都是什麼花紋都沒有,剩下的一個寬面(長x寬)卻有一個凹槽。
“這是鑰匙?”萬成有些不確定的自言自語著。
凹槽並不寬,僅有一指橫截,但長度憑目測足足有十五公分。頂端的凹槽處有一個圓環狀,而底端則多出來一些不規則的鋸齒。雖然萬成並沒有見過這麼奇特的鑰匙,但長成這樣的,也只有鑰匙這個說法才最接近了吧。
一旁的七號也是有些困惑的問道:“難道要有什麼鑰匙放到這個裡面去嗎?”
七號的想法並不奇怪,正常人第一時間能聯想到的,恐怕也是從某處得到一個鑰匙,然後再把鑰匙放進去,這個東西就會產生真正的面貌。因為凹槽的深度,和整塊東西的厚度並不成比例。
“有可能。”萬成點點頭。“不過等一下先找個鎖匠直接配一把試試看好了,說不定可以呢。”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方法。
“不可能的。”這是,趙峰卻開口了,說話內容的細膩和他魁梧的身材成了鮮明的反比:“在拿到的時候,我已經想到過了,就試試看倒了點水進去,結果那些水消失了。然後我從地上撿了個踩扁了的易拉罐,然後發現只要是深入到這個凹槽的東西,全都會消失。”
萬成的表情顯露出一絲異色,很快被他掩蓋了下去,同時背上也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他一拿到這個東西就冒冒失失的把手伸進去的話十有八九,也會跟趙峰說的一樣,直接消失。
這個趙峰,一開始沒有說這些,難道真的只是單純的忘記了嗎?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在但是如果要說目的,也就只有加害他了。但他並不認為一根手指其中一節的消失,會影響到他的保命水準。
“那個,大家都是整理者,我跟你們走了怎麼樣?”空氣中突兀的多出來的一份尷尬,被趙峰輕而易舉的再度化解。
萬成沒說話,反而是旁邊的七號點點頭。畢竟,多個人,自保也方便一些。
“對了,沈藝純!”萬成突然想到剛才去了廁所的沈藝純,原本是打算跟上去看看情況的,被趙峰這麼一攪合,差一點就忘了這件事。
七號也想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便往沈藝純消失的地方跑去,七號還不忘做了一個跟上的手勢。
半個小時後,沈藝純終於出現在了女廁所的門口,而三人早就在這裡等了。若不是沈藝純不時的回答著萬成的問話,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她已經被鬼幹掉了。
但無論如何,沈藝純的表現都有些反常,因此萬成留了個心眼,沒有對她說有關黑色物體的事情。到時候如果她問起來,只要說忘記就可以了。
“萬成,沈藝純現在也已經沒事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哪?”七號問道。這個看似廢話一樣的問題卻是為了豎立萬成的領導者權威而問的。
因為有關形成,三人之前在警察局裡早已討論過,只有趙峰是不知道的。七號這麼一問,就很明顯以萬成為領隊了。
反正,他七號,不就是十九號麼。
“下一個自動售貨機所在的地方。去掉警察局裡的那一臺的話,這裡是第二臺。我們還剩下九臺沒有探索。我有預感,這九臺自動售貨機,所遇到的情況一定不會相同,而且還會越來越難,甚至”萬成沒有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