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認真。
“你再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霍特先生?”
“沒有了!”愛德華·霍特說,摸了摸他的黑領結。“昨天晚上,我想帶她去音樂會,但她拒絕了,我一個人去的。我——我很少讀那些小報。所以,直到今天早晨,洛琳的秘書阿麗絲小姐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這事。”
貝爾警官也不喜歡小報,死者的屋子是不許記者進來的。
愛德華突然坐到火爐旁。他身材很高、很瘦,一張根開朗的臉,40出頭的年紀,指關節很粗大,舉止很從容。貝爾認為他是一位很有耐心的律師。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的眼睛充滿血絲,時不時地望望旁邊的沙發,那上面放著一個假髮套、一到墨鏡和一根黑色手杖。
“這真讓人難以置信,”他繼續說,“我仍然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你不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警官?”
貝爾的話很明確。
“你已經聽到所有的證詞。她的秘書阿麗絲小姐作證說,昨天晚上10點差幾分時,洛琳小姐離開家,不肯說她去哪裡。”他停了一下說,“這不是洛琳小姐第一次這麼出去,她總是在大約10點鐘時出去,通常出去兩三個小時。”
愛德華沒有說話。
“她應該是從這裡直接去的花園。”貝爾說。
“但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呢?”愛德華喊道,“為什麼到花園去呢?”
貝爾沒有理他。“一個在這裡巡邏的警察聽到有人在擺弄花園的門。他開啟手電,看到洛琳小姐在用鑰匙開門。他盤問她,但她解釋說她就住在廣場,有權使用花園。
“警察離開她,但他仍然有些擔心。大約一個小時後,他又來到花園。門仍然開著,他聽到門被風吹得吱吱響。他走進去,發現洛琳小姐坐在一張長凳上那裡在小道的第一個轉彎處,離大門大約15英尺。”
貝爾停了下來。
他眼前浮現出當時的場景。門在寒風中吱吱地響,手電光照在冰冷的肌膚和白色絲綢內衣上,頭仰靠在椅背上,高跟鞋沒有繫上。
“她的其它衣服——皮大衣、外衣、皮帶和長絲襪——放在她的身邊。她的女傭發誓說,從那些衣服摺疊的樣子看,是她自己脫下的。她的手提包沒有被碰過。花園門的鑰匙掉在小道上。”
貝爾每說一句,愛德華就衝著火點一下頭。
貝爾走到沙發邊,拿起那根手杖。手杖的頭很重,因為上面包著半磅重的鉛。
“她是在那張長凳後被殺的,”貝爾繼續說,“地面很硬,但那裡全是她高跟鞋印。那裡曾經發生過搏鬥,她不是一個弱者。”
“對,”愛德華同意說。
“這根手杖打在她左邊太陽穴上,打裂了她的頭蓋骨。”貝爾在手裡掂量掂量那根手杖。“這就是兇器,這一點毫無疑問。手杖把上面有一根頭髮。還有一絲血跡,雖然傷口外面幾乎沒有流血。我們的實驗室證明——
他很抱歉地停頓了一下。
“請你原諒,先生。我把它帶過來,並不是想讓你難過,只是想請你幫助辨認一下,這是誰的東西。”
愛德華老派而殷勤地說:
“我也請你原諒,警官。我很高興限一位紳士打交道。”他站起身,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巴。
“我很高興上面沒有血,”他補充說,“我很高興她沒有被反覆擊打。”
“是的。”
“但是,這合理嗎,警官?致命的傷口,卻幾乎不出血?”
“合理的。致命是因為腦組織破裂。我的一位朋友有一次被火車門撞了一下,他一直沒有覺得有任何不適,直到他突然崩潰了。”貝爾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了。“我說得太多了。先生,你能告訴我什麼嗎?”
“沒什麼。只是——”
“什麼?”
愛德華猶豫了一下。“我有點擔心她,最近她的樣子不太好。我擔心她最近吃得太多了。”他臉上隱隱約約地露出一絲笑容,和他充血的眼睛很不協調。“但是她說,‘只要我像我的成千上萬的追隨者一樣,每天鍛鍊,就不會有事的’——她對她的地位感到非常驕傲,警官——”
這並不是貝爾想要的。
“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她被害的理由?”
“絕對不知道。我可以發誓!”
“或者,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脫光衣服被害呢?”
愛德華抿緊嘴唇。這時,一位戴著黑邊眼鏡的女人快步走了進來。這是阿麗絲小姐,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