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合夥人,幾年前就去世了。不,巴爾克先生不在公司,但是,他的秘書在。格爾斯和巴爾克的秘書通話,他自稱喬治,是一個私人偵探,在為顧客打聽訊息。
秘書證實詹姆斯先生5年半前因車禍去世了,詹姆斯先生和巴爾克先生總是請同一位律師處理事務,律師的名字叫麥克,她手邊有律師的電話。
麥克先生在法庭,要到下午很晚才能回來。格爾斯說自己有急事,接電話的女孩建議他6點鐘後,打電話到麥克先生家。
格爾斯利用等候的這段時間去看他母親,然後打電話給麥克。律師在家,很不情願地同意在7點鐘見他。
麥克長得很胖,大約50歲左右,臉肥肥的,一對棕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格爾斯。在談話的最初幾分鐘時,麥克不太願意回答。在搪塞了一陣後,他說了一句讓格爾斯大吃一驚的話。
“喬治先生,”他說,“如果你在調查詹姆斯,那你為什麼來找我呢?為什麼不去找一個更知情的人——他的妻子呢?”
“他的妻子?”
“對,他的妻子。”
沉默了一陣後,格爾斯說:“說實話,麥克先生,我不知道他妻子活著,我的顧客給我的印象,好像她也在車禍中喪生了。”
“沒有,”麥克小心翼翼地說,“她沒有在車禍中喪生。”
“沒有?”
“那時候,她正在醫院生第二個孩子,在生第二個孩子時,她自己差點死去,嬰兒一生下來就夭折了。所以你看,這對她是雙重打擊。”
“嗯,如果轎車裡的人不是詹姆斯的妻子,那她又是誰呢?”
“你為什麼不去問詹姆斯太太這個問題呢?”麥克把手放在膝蓋上,身體向後一仰,微微一笑。“喬治先生,我收了人家的法律顧問費,我不能宣揚人家的醜事。”
“這倒也是,”格爾斯說,“我覺得這樣我就佔便宜了,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我也在請教你法律問題,不是在談人家的私事。同時,我也會付給你一筆錢,作為佔用你幾分鐘的報酬。”
格爾斯從皮夾裡掏出一張嶄新的百元鈔票,遞給麥克。“麥克先生,這下你滿意了吧?”
麥克瞥了他一眼,把那張鈔票疊起來,放進口袋中。“我們的關係變了,”他很莊重地說,顯得有些滑稽。“因為我現在受聘於你,我相信我們可以坦率地談談這個案子了。”
麥克接著咧嘴一笑說:“聽我說,朋友,如果你坦白告訴我,你要幹什麼,也許這樣對案子更有幫助。”
“你說得對,”格爾斯輕鬆地說,“可是不巧,我也得為我的當事人保密,所以,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提問題,比方說,和詹姆斯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
“這個問題你到哪兒都能聽到答案,這是眾所周知的醜聞,那個女人是詹姆斯太太的妹妹珍妮。她來看姐姐和姐夫,結果,詹姆斯竟帶著她跑了,他是趁他太太住進醫院生產時才跑的。詹姆斯是個情場高手,一個花花公子。”
格爾斯沉思地問:“車禍是怎麼發生的呢?”
“很顯然,詹姆斯開車開得太快了,在拐彎時失去控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著急,不論他想去哪兒,他都用不著這麼著急的。那晚他們還在不遠處的一家旅館登記過夜,大家對此都感到迷惑不解。”
“詹姆斯是廣告代理商?他就這麼放棄了他的公司?”
“不,他把股份賣給巴爾特,他們倆相處得不好,他們在每個問題上都吵架,結果總是大打出手。巴爾特和詹姆斯廣告公司是個小公司,但是信譽很好,我很尊敬巴爾特這個人。”
“詹姆斯的股金有多少?”
“這是秘密,”麥克微笑著說,“但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他拿了6萬元現金。”
“現金?”
“詹姆斯堅持要現金,由於兩人關係不好,他不要支票。其實他另有目的,因為他下午拿到錢,晚上就跟珍妮跑了。”
“誰得到了那6萬元?”格爾斯漫不經心地問,“是不是給了詹姆斯太太?”
“法律上講,是應該給詹姆斯太太,因為詹姆斯沒有改變遺囑,可是事實上沒有。那筆錢不見了,它不在汽車裡。他把那筆錢放哪兒了,至今仍然是個謎。”
格爾斯忍不住想笑。“啊,我想詹姆斯總還有其他財產留給他太太吧?”
“相反,他到處欠錢,連房子也做了抵押,因為他的生活亂七八糟。詹姆斯太太付不出欠款,只好賣掉房子。我最後聽到的是,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