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一星期了,”古比珀說,“而且卡揚人都很喜歡他。當然,尊不尊敬他們由史密斯自己決定。這只不過是個常禮而已。不過史密斯聽說過那裡的鑽石,聽說過一個叫菲浦斯的年輕人已經把那兒整個兒買下來了,而且這個人幹起活來極用心思。你們幾個見過榔色豆嗎,一種有毒的東西?”
“見過它的果實,”馬瑟森說道,“味道跟李子的一樣。”
“我說的不是那一種,”古比珀說,他笑起來很難看,“是那個地方生長的一種矮小的植物。一種豆子,大小跟形狀都和利馬豆差不多,我見過,很脆。曬乾了放在手裡是粉末狀的。含致命的毒素。它是我所知道的毒性最大的一種。呃史密斯採集了一些並把它們曬乾了,想帶回去——我是說,他想帶回來。他把它們放在了菲浦斯的帳篷裡面。”
你可以從古比珀難看的笑容和佈滿血絲的雙眼中看得出來,他喝醉了。醉不醉他總是那麼幽默。
我對那個來自海南島的服務員打了個手勢,不過大鬍子搶在了我前面。他說:“這次我請客。”然後就站起身來。他兩腿很長,跟個螳螂似的,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他自己又要了些酒回來坐下,之後是片刻的沉寂。古比珀把杯子放在他結實的雙手裡轉來轉去地握著。這時有人用指頭輕輕敲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皺起眉頭,轉過臉去一看,發現是滿面憔悴的爪哇倫凱末爾·塞爾。
“威爾克斯先生,”塞爾說,“我想問您一個問題。私人問題。”
我是他的老顧客了。我們走到房間的另一頭,他攤開滿是皺紋的手,手裡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
“那個人——他沒告訴我叫什麼名字——他拿給我這個作酒錢。他說這個東西很值錢。我收下了,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值錢。我以前也從未見過他。可能他是在騙我。”
我盯著這顆石頭,強壓著想轉過身去瞧一眼大鬍子的念頭。我想:“實在太奇怪了,他走到我們桌邊去的時候是那麼一副模樣,也沒說叫什麼名字。”這是一塊未經切割的鑽石。
這樣的鑽石在海邊可是找不著的。
我又坐了回去,聽見古比珀正在說:“史密斯這個年輕人去了老傢伙馬卡利那兒,帶去了荒誕無稽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