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姿勢,顯得非常困難。
他犀利的目光注視著春雨:“快點幫幫我!”
而春雨已被這一幕驚呆了,走上來卻不知該做什麼。
“看在上帝的份上!幫我抓住她的兩條腿。”
艾伯特用命令的語氣對春雨說,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雖然對吉斯夫人的腿充滿了恐懼,但還是硬著頭皮蹲下去。試了幾下險些被踢到頭,最終還是抓住了老婦人的腿。
“好的,用力抓住抬起來。”
艾伯特艱難地指揮著春雨,她只能照辦抬了起來。
接著,艾伯特竟把吉斯夫人的上半身抬了起來,讓春雨抬著她的雙腿向門走去。就這樣兩個人一個抬頭一個抬腳,將老婦人抬到了走廊裡。一路上吉斯夫人拼命掙扎,天知道她哪來的力氣,春雨緊緊抓著她的腿,臉都已經煞白了。
走到301房間,艾伯特用通用的房卡開門,將吉斯夫人抬了進去。
這是個狹小零亂的房間,艾伯特把吉斯夫人按在床上,指了指床頭櫃:“快點開啟它。”
春雨手忙腳亂地開啟了櫃子,看到裡面堆著許多藥瓶。
“把注射器和那個綠色的小玻璃瓶拿出來。”
她摸了會兒找出這兩樣東西,注射器就像醫院裡常見的針筒,綠色的小玻璃瓶則是注射專用的。
艾伯特高聲命令道:“你來按住她!”
春雨只能用力地壓住了吉斯夫人,卻把頭別過去不敢看她的臉。
他熟練地將藥水打入注射器,抓著老婦人的手臂,給她做了靜脈注射。然後拿出酒精棉花擦了擦,便把注射器扔掉了,原來櫃子裡還有十幾支未開封的一次性注射器。
打針的效果出乎意料得快,只有幾分鐘的功夫,吉斯夫人就漸漸平息了下來。艾伯特鬆下了一口氣,額頭早已經佈滿汗珠了,聲音也柔和了下來:“請倒一杯開水好嗎?”
接過春雨遞來的水杯,艾伯特拿出一粒藥片,塞進吉斯夫人嘴裡,然後給她喝了口水。春雨也已經滿頭大汗了,怯生生地站在旁邊,眼前的一切都讓她摸不著頭腦。
吉斯夫人終於不再動彈了,那蒼白的臉龐讓春雨更加害怕——她會不會死了呢?艾伯特剛才給她打的是什麼針?
春雨顫抖著摸了摸老婦人,還好脈搏呼吸什麼都很正常,看來她只是睡著了而已。
“Thankyou。”
說話的是艾伯特,他靠在旁邊的椅子上,解開胸前襯衫的扭扣,果然流了不少汗,顯得疲憊不堪。
“不用謝我。請你告訴我,你剛才給吉斯夫人注射了什麼?”
“一種強效鎮靜劑而已,很快就能使人平靜下來併入睡。”
但她依然有些懷疑:“會不會對人體有害呢?”
“放心,這種藥副作用很少。只有在最危險的狀況下,我才會給她注射。”
“那剛才算什麼狀況?”
艾伯特剛放鬆的表情又凝重了:“最危險的狀況——你不需要知道得太多。”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吉斯夫人究竟是什麼人?”
他又露出了蓋博式的微笑:“對不起,你問得太多了。”
“不,告訴我!”
“噓——”艾伯特把食指豎直放到唇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Ms。Springrain,請別這麼大聲,會把老人家們都吵醒的。已經快十二點鐘了,你該回房間休息去了。”
…
格林尼治時間2005年5月29日晚(4)
…
春雨不再說什麼了,她瞪了艾伯特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睡著了的吉斯夫人,扭頭就走。
身後傳來艾伯特的聲音:“等一等。”
她慢慢回過頭來。
“蓋博”的小鬍子翹了翹:“今晚,感謝你的幫助。”
春雨並沒有說話,而是用自己的背影做了回答,穿過黑暗的走廊回到了319客房。
子夜零點。
*第四扇門
邪惡存在於過去——阿拉伯古諺
…
格林尼治時間2005年5月30日凌晨(1)
…
格林尼治時間2005年5月30日凌晨5點30分
他的眼睛。
那雙清澈得如同地中海水般的眼睛,正透過黑夜注視她的臉龐。他俯下挺拔的身子,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嘴唇。
公主被王子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