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我不是說不去,真的是錯不開身,你知道,現在沒人相信咱們的預測,需要咱們去說服。”
“這麼多天過去了,並沒有發水的跡象,最近上山的動物好像不見了,我懷疑咱們的推測是錯誤的,總不能為了一個簡單的推測遊戲讓我回不了家吧?”小月說道。
“上山的動物似乎看不到了,可是,你沒發現山上的動物比往常多很多嗎?直覺告訴我,這也許是災難來臨前的平靜。”
“直覺往往是錯誤的,我再也沒有夢到過那天的情形,或許我們真的錯了。”停了一下,小月繼續說道:“跟我走吧,爸爸真的很想見你。”
“再等一個星期好嗎?如果一個星期之內沒什麼事兒,我保證跟你走!”我信誓旦旦地說。
沉默了一會兒,小月無奈地說。“唉,也許是前世欠你的,跑這麼老遠來陪你還讓我不高興。不過,你說話可要算話,否則我就不回來了!”
“沒問題,保證說到做到!”我高興地拉起小月,“你終於肯留下來陪我了!”
三天後分數線下來,我和小月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兒,劉漠沒有考上中專,劉叔叔辛辛苦苦安排的預選指標也浪費了,不過,劉漠的分數高出了高中錄取分數線十一分,這足以讓田老師和劉叔叔欣慰好一陣子。二虎和劉燕兒因為體育成績突出,作為特招生留下來繼續上高中,李慧敏和孟凱的成績也只能上高中。最讓人興奮的是,董小坤如願以償考上了中專,她的如願以償讓我們很是興奮了幾天。真的,當時的感覺比自己如願以償還高興。
可惜的是,家鄉的二輝和立軍沒有發揮好,沒有上線,聽說要複習一年。
還有一個人,就是鄭洪飛,離中專的分數線差兩分,雖然看上去很可惜,但大夥兒倒沒怎麼覺得可惜,起碼整個男生宿舍的同學都這麼認為。
在燕山,我和小月試圖讓人們相信大水的來臨,但效果可以說是沒有,因為我們連身邊的同學都說服不了,還被他們懷疑我倆精神出了問題,非拉著要我們去精神病院看看,搞得小月也喪失了信心。最後,我打著劉叔叔的旗號去了鄉政府,還別說,張鄉長和呂書記居然是那次吃飯劉叔叔的客人,儘管從他們的眼中我看到了明顯的不信任,但透過努力,他們答應派一個流動崗哨每天巡查,發現情況及時透過大喇叭廣播。
從鄉政府出來,小月狐疑地跟我說:“別高興的太早,我覺得他們是看劉漠爸爸的面子搪塞咱倆,因為從他們眼中我看不出一絲真誠。”
“最起碼沒把咱倆轟出來,或者送去精神病院,而且,能答應設定流動崗哨也算個小小成績了,唉‘蚊子肉它也是肉’啊,總算沒白跑吧,照這樣發展下去,其他幾個鄉里也就有了防範。”我笑道。
“哈,我發現你的‘精神勝利法’越來越運用自如了。”小月也笑了。
正應了小月的話,我高興的確實有些早。下午,縣公安局的小張叔叔就開著一輛白色的帶鬥警用摩托車來學校找我,我問什麼事兒,他說真的不清楚,是範局長讓他來接我和小月去縣委大院。我心裡暗想,是燕山鄉的兩個烏龜王八蛋“出賣”了我。
“你等一下,我和小月去騎車。”我說道,其實我是想和小月商量一下怎麼應付。
“小雨,不用了,你倆坐上來就行,情況緊急,範局說劉縣長正等著你呢。”小張叔叔說道。
“腳踏車怎麼辦?”我還想抽身和小月商量。
“放心,沒事了我一定負責送你倆回來。”小張叔叔不由分說把我們請上了摩托車。
唉,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雨,你們做什麼事兒了,讓範局長和劉縣長都那麼著急?”小張叔叔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找我做什麼?”因為聽慣了別人的不理解,我撒了個謊。
“小雨,別糊弄張叔叔啦,不可能那麼簡單吧?”小張叔叔笑道。
“真的不知道。對了,小張叔叔,這是我頭一次做警車,你怎麼不開警笛?”我岔開了話題。
“哈哈,傻小子,開警笛別人看到了,不把你倆當成少年犯才怪!”小張叔叔笑了。
“也是,還是別開了,哈哈”我和小月也笑了。
摩托車直接開進了縣委大院,一進劉叔叔辦公室,發現劉叔叔和範局長在低聲交談著什麼。看我們進來,劉叔叔招呼我倆坐下,小張叔叔知趣地退了出去。
“小雨呀,知道劉叔叔找你做什麼嗎?”劉叔叔語重心長。
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