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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川尷尬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放輕鬆,沒說你。”男子笑了笑,看了一眼唐一川,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唐一川?”
唐一川一愣,意外於男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印象之中並不認識面前的這個男子。
“你好。”男子友好的伸出了一隻手,笑道,“你大概不認識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李雲聰,今天白天的時候雲破月來找過我。”
“你好。”唐一川一聽到名字就知道是什麼人了,是陰陽協會為數不多的年輕高層之一,名字叫李雲聰,但是師承何處據說是誰也不知道的,卻在陰陽協會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唐一川進入陰陽協會自然是需要推薦信的,雲破月跟李雲聰關係不錯,所以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李雲聰了,想來雲破月已經提過他的情況了,所以李雲聰才一眼就認出了他。
李雲聰看了兩眼唐一川就立刻移開了視線,他看起來很紳士,應該是受過良好的教育的。
名為安德莉亞的西方女子忽然抬頭說道:“想要抽一張牌麼?”
話是對唐一川說的,唐一川低頭看了一眼那如同玫瑰花般綻放的塔羅牌,淡然的搖了搖頭,桌上除了塔羅牌之外,還有一個水晶球,水晶球上倒影著唐一川的影子。
安德莉亞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將東西收了起來,“看來,今天的最後一個顧客放棄了窺探自己的命運,那麼,我也只好收攤了。”
“那麼我呢?”李雲聰道。
“你不是我的顧客。”安德莉亞動作利落,她抬眼看了看唐一川,紅唇上揚,笑了笑道,“不用在意,有緣再見。”
說完之後,安德莉亞拿著自己的東西轉身走了,李雲聰欲追上去的同時,又回頭對唐一川說了一句:“希望你可以在驅魔大賽上脫穎而出,我很看好雲破月看好的人!”
兩個人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好似從未曾出現過一般。
一陣風起來,一張塔羅牌不知從何處吹了過來,象徵著死亡的牌再度落到了唐一川的手中,一股涼意自唐一川的脊背蔓延至全身。
死亡離你很近。唐一川腦中沒來由的浮現了女子說的那句話,頭皮好似被鞭炮炸了一半發麻,快速的回到了車上。
“那個女人很強大。”一直未曾下車的浮生忽然開口道。
唐一川微微的點了點頭,方才不覺得,等到他再細細一回憶的時候,那個女子,雖然身上沒有太過於壓迫性的氣息,但是太過於平和了,平和的好像她只是一個凡人一樣,刻意隱藏卻不像是刻意的,這分明是一個高人才會有的手段。
而那個水晶球,唐一川隱約瞥見的那一眼本以為看見的只是一個陰影,現在仔細一回憶,那分明是一個畫面,一個唐家大宅的畫面,西方女子似乎在可以跟他暗示著什麼。
不知為何,唐一川越想越是覺得毛骨悚然,聯絡到唐家的那個夢之後,他心底陰雲籠罩,不敢再繼續多想了,越想越是毛骨悚然。
腳下油門一踩,唐一川驅車回到了胖子幾人所在的別墅,他沒有回自己的住處,一個人帶著浮生怕不安全,最近多事。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幾乎都亮了,唐一川剛進了屋子,樓上就有人下來了,下來的是公孫蘭,看見是唐一川的時候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怔了怔,“你不是明天才回來麼?現在是凌晨,你半夜回來的?出什麼事了?”
“坐下來說。”唐一川拿著行李跟浮生一起走到了沙發邊上坐下,這才將自己在唐家遇見的事情跟公孫蘭說了一遍。
“你是說,你懷疑你媽沒死?”公孫蘭有些意外。
“恩。”唐一川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他是覺得自己的母親沒死,但是沒有調查出實質性的證據,有些苦惱。
公孫蘭沉默了片刻之後道:“唐家既然是有意隱瞞的話,我想,或許真的跟你猜測的那樣。”
頓了頓,公孫蘭道:“這事兒回頭再查吧,你肯定不能再回唐家,等過了驅魔大賽再說。”
唐一川也是這個意思,這事情只能暫且先放一邊,而且不只是驅魔大賽他要對付,他還要救唐糖,事情總是要一件一件的去解決的。
公孫蘭讓唐一川跟浮生上樓休息,自己則到院子裡打拳去了。
天很快就亮了,唐一川太疲憊了,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手中抓著的是蘇青衣留下的項鍊。
在另外一個地方,蘇青衣同樣躺在床上,只是卻一夜無眠,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