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無關緊要,無非是趙啟明怎麼坐車回來,路過哪一類的。
至此,連道真給出的問題裡,只剩下一個。而這最後一個,讓梅姨回憶了很久,連眼眶都紅了。她就那樣含著眼淚,手掌微顫著在紙上寫:“當時,我聽到有人在門口喊,等我走出去的時候,看到一隻黑色的手臂,穿過啟明的胸口。他的血,噴灑在門口,我看到他張著嘴,手用力伸著,似乎是想對我說什麼。可是,那根手臂把他拖走了啟明根本掙扎不開,他的血流了好多,我當時嚇的捂著嘴哭,一句話都不敢說!等我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他了”
梅姨寫到這,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悲痛,淚水奪眶而出。她扔下筆,捂著臉,發出悶而低的哭泣聲。
連道真把她寫下的東西拿來看,看完後,眉頭卻越皺越緊,然後又拿筆寫了一行字:“你寫下的這些事裡,並沒有提到他真正死了,或許,他還活著。”
我看到連道真的字,不由眼前一亮,連忙推了推痛哭中的梅姨,並把紙遞給她。梅姨淚眼朦朧的看了一下,然後哭著搖頭。這種時候,我和連道真都沒多做什麼,誰都能看出,她是憋的太久了,十幾年來一直壓在心裡的痛苦,很需要徹底的抒發出來。
過了不短的時間,梅姨才逐漸壓抑住激盪的情緒,她拿起紙擦擦眼淚,然後又在紙上寫:“我也想過這種可能,如果不是覺得他有可能還活著,也許我早就自殺了。但是,他真可能還活著嗎?我不知道那隻黑色的手臂是什麼,但是啟明整個胸口都被刺穿了,還流了那麼多血”
其實在我看來,趙啟明也是沒有任何生還希望了。可連道真似乎不這麼認為,他拿起筆和紙寫了句:“你以前見過那種黑色手臂嗎?你以前聽說過死人會復生嗎?如果都沒有的話,那為什麼一定要認為,被刺穿胸口的人就一定會死呢。”
我楞了楞,梅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