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否也在你旁邊?”杜衡問。
“在,怎麼了?”
“我想問問,連先生對上次說過的結盟一事考慮的怎麼樣了?”杜衡問。
我手指一緊,沉聲說:“借一架直升機而已,你打算用這個做威脅?”
“說的哪裡話,小兄弟可別誤會了。”杜衡聽出我語氣不好,便說:“我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只是看到你打電話來,便想起了連先生,所以順便問問這事。不過小兄弟既然不想多談,那我現在就派人去接你們。別說四個半小時了,四個小時內,一定把你們送到秦皇島。”
我長出一口氣,說:“太謝謝你,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不過”
“哈哈哈,多個朋友就多一條路嘛,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太見外了。”杜衡的話,讓人很是感動。雖然我知道他只是想借我討好連道真,但這個人做事,實在是滴水不漏,讓人知道他耍手段還得謝謝他。
這時候,連道真把手機拿過來,放在耳邊,說:“你說的結盟,我在考慮,但是我想知道,書教授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愣了下,連道真問的這個問題,太出乎意料了。電話裡沉悶了一會,杜衡的聲音略顯沉悶,不復之前的輕快,說:“看起來,連先生似乎已有所猜測?”
第二百七十五章 入海求仙處(1)
“我的確猜到了一種可能,只是不知是否正確。”連道真說話婉轉,沒有直截了當的挑明。
杜衡也不是笨蛋。能在國家組織做到他那個位子的人,個個腦袋瓜子比猴精。他低聲笑了,聲音很沉,也有些無奈,說:“其實早就料到連先生會猜到這件事,畢竟在這片土地上一直流傳著這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在中華大地擁有如此大的勢力,背後只能是國家。而我們雖然與類似連先生這樣的人物一直不太對付,彼此有許多矛盾,但他們所做的事情,我們從未做過。所以。連先生能猜到,我心裡反而覺得輕鬆很多。”
杜衡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怕連道真誤會書教授和他們是一夥,因此去找他們的麻煩。
“這麼說來,書教授之前提到的委員會,也就是你們的前身了?”連道真問。
“倒不能說是前身,因為委員會一直存在,只是分裂成兩部分。他們是委員會,我們也是委員會,但觀念不同,所走的路也不同。換個角度來說,我們是正規軍,他們是脫離國家的野路子。”杜衡說。
我很是氣憤的說:“原來書教授和你們以前都是一夥的。這麼說來,他們所做的事情,你們都一清二楚?”
“這是當然。”杜衡說。
“但你從沒有想過制止他們!”我譴責道。
“唉一言難盡的事情,我怎麼好跟你解釋”杜衡嘆口氣,說:“雖然我們隸屬於國家,掌握了很大的權力,但是對他們,這種權力會受到許多限制。不管怎麼說,那些人與我們之前都是一個整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算分開了,可臺前幕後。總是有許多人參雜交錯。很多事情我不便言明,但以各位的聰明才智,肯定一點就透。”
我的憤怒之情並沒有絲毫的減弱,杜衡的話看似有許多苦衷,可在我看來,這都是推托之詞。哪怕書教授這些人的身後,同樣站著權勢通天的人物,可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危害到國家和人民。
自古以來,凡是傷害群眾基礎的事情,都是雷區。書教授他們如此目無王法,光明正大觸碰雷區。杜衡如果狠下心果斷出手,也是能夠站得住腳的。
而杜衡不出手,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怕保不住自己的烏紗帽。
為了國家和人民,堅決與更高層做對,這樣的事情,不是誰都能輕易做到的。連道真衝我搖搖頭,示意不要再說下去,然後對著手機問:“秦皇島的事情,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
杜衡似乎早已預料到連道真會問這個,當即說:“他們最近雖然活動愈發頻繁,但一直很狡猾,始終找不到老巢。在沒有十足把握前,我們不想打草驚蛇。因此秦皇島上,我會派人施加部分壓力,但不能正面與他們起衝突。”
一聽到這話,我頓覺失望。所謂施加壓力,完全就是一句廢話,不上去打一拳,罵的再狠也沒用。
這時候,天空傳來直升機呼嘯的聲音。我抬頭,見一架直升機在上空徘徊。附近沒有很好的降落地點,一架懸梯從直升機上拋下來。
杜衡從手機中聽到引擎聲,說:“應該是我的人到了,四個多小時趕到秦皇島,也不是特別容易的事情,你們儘快啟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