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沒有隨便哪!”
趙國際好象也要刻意顯出一些友善,不無幽默地笑著說。
“洋酒?”
我機械地點點頭。
“‘拿破崙’還是‘人頭馬’?”
我又幾乎說“隨便”,看到他含了笑意的眼神,忍住了。
“‘人頭馬’吧。”
趙國際對著吧檯內的調酒師努了一下嘴。
“你們三個我就不管了。”
趙國際對馬大慶等人說。
“趙總真是‘喜新厭舊’的典型啊!”
孫華不失時機地調侃著,我看得出他是想緩和一下氣氛。
趙國際笑笑,沒說什麼,端起了一杯放在吧檯上的酒,那大約是他剛才正喝著的。
我的酒也上來了,趙國際舉杯示意。
“來,為我們的相識。”
我輕輕地和他碰了一下杯,淺淺地抿了一口。
“王先生,”
趙國際又開口了。
“趙總,您別‘王先生’、‘王先生’的,叫我‘小王’,要不叫‘凡子’也行。”
我實在不習慣別人稱呼我“先生”,總覺得象大尾巴狼,假得要命。
趙國際一笑。
“好,咱們就都別裝斯文了!”
他倒是顯得很爽快的樣子。
“凡子,”
他改口這樣稱呼我,讓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一些。
“我知道這用遊戲機賭博不同於人和人之間的賭博,一般說玩家是沒有辦法作弊或者說是叫‘出老千’的,對嗎?”
我知道這才是他請我來酒吧的正題,我點點頭。
“象你這樣一天之內可以贏這麼多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傢伙該不是懷疑我作弊吧?想到那些關於賭博的電影中賭場老闆把“出老千”的人的手剁下來的場面,我不寒而慄。
“我不是懷疑你‘出老千’。”
趙國際呷了口酒,語氣溫和地說。
“我聽郭經理說了,你總結了一套玩撲克機的方法,很靈驗。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按照你的方法,是不是可以保證每次玩都能贏錢?”
我不得要領地望著他。
“咱們直說吧,凡子,”
趙國際盯著我的眼睛,說。
“你當然知道,我們這些開遊戲城的,或者說得直白一點兒,就是開賭場的,肯定沒有願意賠錢的,對吧?如果玩家都是你這樣的高手,那我還不得賠掉了底兒啊?別說賠不起,就是賠得起也沒人願意整天‘賠本兒賺吆喝’呀!所以,我想知道,以你的判斷,會不會有人可以每玩必贏,或者是贏多、輸少?”
趙國際的目光中隱約著一片焦躁不安。是啊,哪個經營者也不願意眼看著自己原本滾滾而來的利潤忽然之間化為烏有,尤其是象趙國際經營的這樣一個一本萬利的行業。
“趙總,”
我清了一下嗓子,心裡暗自思忖著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我不敢說每玩必贏,但如果是你目前的這些機器,我覺得贏多、輸少還是能做到的。”
趙國際微微蹙緊了眉頭,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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