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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這兒一天也出不了幾個‘四條’。”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心裡覺得有些不忍,說真的,就這麼從人家這兒拿走兩萬五千塊錢,我還真覺得過意不去。
“凡子,真有你的,今晚上你得請客,咱們得好好喝點兒,慶祝慶祝!”
孫華半真半假地說。
“沒問題!”
我爽快地答應著。
帳臺裡的小姐點好了兩萬五千多塊錢,遞給我,這麼厚厚的一捆錢,我是平生第一次見到,我的腿一個勁地抖,接過來錢,感覺是那麼的重。
我捧著錢,看看馬大慶,又看看孫華和郭經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看到每個人都充滿羨慕地望著我和我手裡的錢。
我把錢分成兩份兒,遞了一份給馬大慶。
“大哥,這是你的。”
我誠心實意地望著他。
馬大慶變顏變色地青了臉。
“你罵我?!”
我惶惑地望著面前忽然惱怒了的馬大慶。
“怎麼了?”
“不怎麼!”
馬大慶氣咻咻的。
“你贏的錢,給我幹啥?!”
“可是,”
我吱唔著。
“啥‘可是’?沒聽說嗎?‘賭場上無父子’,誰贏了歸誰!”
馬大慶很堅決地拒絕著。
我尷尬地站在那裡,伸出的手和手裡的錢送不出去,也縮不回來。
還是孫華老練玲瓏,出來打了圓場。他接過我遞給馬大慶的錢,從中點出一千塊,然後把剩下地還給了我。
“馬哥,”
孫華把手裡的錢在馬大慶面前晃了晃,然後拉過他的手塞在他手裡。
“這一千塊錢就算是凡子拜師學藝的學費,馬哥你收下,喝喝茶,抽抽菸,也別太讓凡子過意不去不是?”
馬大慶不大情願地捏了錢,看看我和孫華,搖搖頭。
“這叫啥事兒啊!”
“挺正常的!”
郭經理也安慰他說。
“正常啥呀!傳揚出去,還以為我老馬敲小兄弟兒的竹槓哪!”
“怎麼會!”
我們三個異口同聲地否定著。
馬大慶無奈地看看大家,把錢在手上彈了一下。
“這麼著,呆會兒晚飯我請,也算是給我們亦凡兄弟接風吧!”
2
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孫華和郭經理都有各自的事情要照應,約好了晚飯時在六樓餐廳見,就各自走了。
拎著這麼多錢,我和馬大慶不敢到處亂逛了,來到酒吧消磨時光。
我和馬大慶各自要了一紮啤酒,坐在酒吧的角落裡,慢慢地喝著,天南海北地聊著。
聊著聊著又說到剛才玩撲克機的事,馬大慶感嘆起來:
“人不相信運氣不行,真事兒!你看我在這怎麼也玩進去幾千塊錢了吧,愣是沒贏過!”
我同情地對他笑笑。
“還有我們老總,那錢扔海了去了,別說‘四條’了,連把‘三帶兩’都沒打出來過。”
其實他們玩撲克機的方法不對,象他們那樣一味地按照同一分值押分、開牌,肯定是輸多贏少。剛才在馬大慶玩的時候,我仔細觀察和計算了撲克機出牌型別的大致規律,它一定會在幾十把小牌型之後出一兩把賠率比較高的牌,如果你每次所押的分值都差不多,即使打出來這樣賠率高的牌,但由於前面輸得很多,也翻不回本來,開賭場的總不會讓自己賠錢吧。不過我發現這種遊戲機的設計上有一個缺陷,就是它不是按你所押的分值累計多少後改變牌型,而是計算你開牌的次數,以此為依據,變換牌型,這就有機可乘了,只要摸準它變化的大致規律,在它出不得分或者賠率低的牌型時押儘量小的分,而在差不多該出大牌的時候,加大賭注,往往能出奇制勝。還有一點就是千萬別冒冒失失地在得分後去猜大小,那有50%失敗的機率,太高了。
“當然,我那把‘四條’也有運氣的成份。那幾把牌是該出大的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大。”
我把自己總結出來的撲克機的規律對馬大慶和盤托出。
他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腦袋。
“原來還有這麼些道兒道兒啊!要說還得是上過大學,就是不一樣!”
我讓他誇得很慚愧。我上學的時候,從沒想過把什麼機率學運用到賭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