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
這個時候敢去鬼屋玩的人越來越少,而去隔壁酒吧的人卻越來越多。澹臺涉在吧檯這邊佔了一個非常方便點酒的位置,然後試圖一杯一杯地用酒精沖刷掉一些腦海中的畫面。如果他成功了,就可以停止灌酒了,但是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只能祝他早點成功了。
一隻白色的長毛波斯貓從酒吧後門優雅地邁步進來,緩緩巡視這間喧囂的酒吧。
失落的北宮律坐到了澹臺涉的身邊,從他面前拿起一杯藍色的雞尾酒,仰頭一飲而盡。
“有沒有搞錯啊!”這句話是澹臺涉看到有人拿走面前酒杯的第一反應,接著他看清楚了取酒的是北宮律,更煩了,“果然不該選鬼屋這邊的酒吧。”
“選這個酒吧很好。這是可以遇到悅兒機率最大的酒吧了。”北宮律注意到了自己腳下正經過一隻慵懶的貓,蹭過他的腿腳,然後在澹臺涉坐著的木質吧椅下繞了一圈,最後選擇在吧椅下趴著。
澹臺涉笑得很難看,然後垮下臉,看著面前酒杯中自己都忘了那是叫作什麼名稱的彩色液體說:“滾!”
北宮律置若罔聞奪了那杯酒灌進自己喉嚨裡,澹臺涉怒了,拍著吧檯問:“你想打架是吧?”
吧檯被澹臺涉拍得一響,不少人都看了過來,下面那隻淡定的貓也慢慢抬頭向上望去。
“不是。”北宮律因為味覺剛剛被這奇怪的液體虐待了一遭,語調有些遲緩了,“你就別喝了。你跟悅兒是誤會。”
“切!”澹臺涉不屑地吐出了這個字,但是好在他此刻不想和北宮律打架了。
北宮律乾乾脆脆地又倒了一杯到嘴裡,不習慣地吞嚥下這種味道,接著說:“她是騙婉蘊的,因為,她要保護葉陽茜。”
貓咪收回向上的視線,安心地放下毛茸茸圓滾滾的腦袋,擱在自己的前腿上,閉上了眼睛。
澹臺涉聽不懂所以自然不信,既失望又反感地對北宮律說:“你有病!”
因為不適應酒精而滿臉通紅的北宮律居然笑了,說:“是,我是有病。我還只能吃你們家的藥!”北宮律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磕在吧檯上,上面沒有任何標籤,只有一個紅色的印章在上面,“神獸澹臺氏”的字樣赫然在上!
澹臺涉拿起藥瓶,盯著自家的印章字樣,暫時放下心中糾葛,問:“這是哪一種藥?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沒幾個人知道。”北宮律苦笑著,又是一杯濃烈的酒水直接灌下。
澹臺涉擰開瓶蓋看到裡面的黑色顆粒,倒了一顆在手上,看了之後又湊到鼻下去聞,但是依舊沒有弄明白就問:“這是什麼藥?”
北宮律的嘴巴現在沒空理會他,澹臺涉一抬頭,這傢伙又倒空了一杯!澹臺涉看他從額頭紅到了脖子,就說:“喂,不會喝就別喝了!這藥性至陽,太烈了,到底是什麼藥?”
“你管它是什麼藥!”北宮律一手揚去,差點打翻了藥瓶,還好澹臺涉拿得穩,後者趕緊把蓋子蓋上了,北宮律還在自顧自地說,“你今天要是不跟我一起在水箱上面待著,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你走了之後悅兒呆呆地望著地上的手鍊,好傷心”
“趁你還沒醉太狠,走吧。”吧椅因為澹臺涉的離座而挪動了一些,下面的波斯貓只是把尾巴貼自己身上緊了一些,依舊安然地閉目養神。
無奈澹臺涉剛才點的酒還剩一排,北宮律伸手又拿起了一杯,還是直接灌。旁邊的澹臺涉趕緊把錢給看吧員對北宮律說:“走了。”
“哦,你一定還沒有聽懂。”北宮律又信手取了一杯,在醉意裡思索道,“有點複雜,你這樣的智商,從哪裡開始講起會簡單些呢?”
澹臺涉有點抓狂了問:“我怎樣的智商了?”
北宮律又是一口乾掉了一杯絢爛的酒精,頗為認真地說:“是這樣的:我以為梅婉蘊不喜歡我,梅婉蘊以為葉陽茜喜歡我,我知道葉陽茜不喜歡我,悅兒要讓梅婉蘊相信葉陽茜不喜歡我,悅兒要讓梅婉蘊相信悅兒喜歡我,我知道你喜歡悅兒,我還知道悅兒喜歡你,我還知道我是悅兒的表哥”
越往後面說北宮律的神色就越黯淡,他又在吧檯上挑了一杯然後問澹臺涉:“你明不明白?”
澹臺涉看著北宮律喝醉的樣子說:“你明不明白你喝醉了?再喝下去,就你這酒量,馬上就躺了!”
“不可能!”北宮律仰頭又解決了一杯。
澹臺涉拿出手機說:“好,你不走我找人來接你。”
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