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後面,的確是一扇高大而且古樸的蟲門。遠遠看過去,的確是有一些圖案,但是和幽藍土卵中看到的那一扇也不盡相同。
石室雖然寒冷,但是到了傳說中的蟲門,我還是有些激動,只感覺到心臟“撲通”“撲通”地快速跳動。
“好冷啊,比外面還要冷。”我忍不住地說道。
從蟲門中間,涼風嗖嗖地傳了出來。
鬼王道:“九幽黃泉傳來的寒風,如何不愣?”
白臉和綠眼珠子跑動很快,到了結冰的青銅蟲門面前。白臉似乎在觸控青銅蟲門,忽然喊道:“進不去了,進不去了,應該是有一把大鑰匙的,現在沒有鑰匙,進不去了!”門上面是一個大孔,應該是鎖眼。可是沒有鑰匙,根本就進不了蟲門。
毒人仔細看著爬滿寒冰的蟲門,說道:“這的確是郭家看守的一扇門,當年有鑰匙可以開啟。不過後來那把鑰匙似乎不見。根據啟示,三百年後黃河底部會長出一把新鑰匙。現在只是過去二十年不到”
我心說不會吧,沒有鑰匙就進不去了,問道:“白臉,你非得進去嗎?”
白臉說:“是的,非進去不可!”
那就難辦了,三百年才過去二十年,還要等二百八十年,估計白臉可以等得到,我們早就老了。或者等那鑰匙長出來後,也不知道在黃河哪裡,我心中不由地想道。
白臉飄來飄去,心情很不好,綠眼珠子靠在爬滿寒冰的銅門上,也沒有情緒。
鬼王低聲地道:“如果回不去了,還不如關入八陣圖之中,不然從這裡跑出去對他們不好,對陽間也不好。”鬼王極力壓低了聲音,他只說我和蕭天真聽的。可畢竟石室不大,還是傳到了白臉的耳朵裡面。
“不行,不能這樣做。”我堅決地否決了鬼王的提議。
白臉和綠眼並不是什麼怪東西,它們追擊而出,困住陣中,眼下蟲門關了之後,回不了家,再把它們趕入陣中,是對它們的折磨。
守護九州安危和玄門的穩定,也不是這麼守護的。
白臉掃過了郭心兒,眼珠子溜溜轉動,又落在了毒人身上,轉動了一圈,重新落在了郭心兒的身上。
白臉的腦袋飄動,直接飄到了郭心兒的面前。郭心兒也見過茅曦道的白紙人,並不是很害怕,不高興地追問道:“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別以為你會嚇到我,比你可怕的紙人我見了好多個了!”
白臉有些興奮地大叫:“不是要嚇你!而是而是”白臉因為激動,一下子就憋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郭心兒有些嗔怒。
“而是,你可以開啟這扇門,你就是那活鑰匙。”白臉終於把話說完了。
郭心兒瞪大眼睛,有些不解地說:“不要亂講。我力量不夠,根本就打不開這扇門。”
鬼王驚呼一聲,說道:“啊,我明白聊。原來是這個意思。郭心兒是可以開門。但是開不了風陵的門,卻可以開眼前這扇門。原來這抓錯了,不過歪打正著,正好可以開門送兩隻陰間怪獸回去了。”
我回味這個話,也是明白過來。鬼王要開風陵的門,卻抓走了郭心兒。郭心兒可以開蟲門,原本鬼王的錯誤之舉,現在卻變成了神來之筆。
冥冥之中,一切都好像上天安排那般,我不由地想道。
白臉急忙搖搖頭說:“不是靠死力氣的。”
“那你憑什麼說!說我我可以開啟這扇門啊?”郭心兒問。
白臉目光完全集中在郭心兒的眼睛上面,說:“就是因為你這雙眼睛,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和別人不一樣。別人看不見我們全貌,但是你應該可以。”
郭心兒有些吃驚。我也有些吃驚。毒人喝道:“少胡說八道。郭心兒是正常的女孩子!”
郭心兒扭頭看了一眼毒人,眼珠子轉動,又看著白臉,道:“我和蕭關一樣,都是奇怪的小孩,並不是什麼正常的孩子。那我就試一試,如果我可以看到你,那我就幫你們的忙!”
白臉很激動,召喚綠眼珠子,站在了郭心兒的面前。毒人跺跺腳,咬牙說不出話來。郭心兒最終還是看清楚了白臉和綠眼睛。
“白臉是猿猴的身子,臉色很恐怖,雙腳很大。”郭心兒說道。原來是這樣,難怪白臉可以說話,原來是猿類一脈靈長類的動物!
郭心兒又說:“而綠眼睛,四肢高大,有點像一隻怪異的大狗,四肢很長,而且尾巴上面還帶著冰錐一樣,十分厲害”郭心兒邊說眼睛邊淚水,淚水又漸漸變紅,已經開始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