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立是老大,仇破是根本,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那是要受懲罰的。
當時兩人本著快刀斬亂麻的精神,衝進去就搶屍,加上當時是臨近天黑,根本沒看清楚是什麼人,但是壞就壞在麻倫這個該死的胖子身上。
仇立愣了一下,伸出門檻外的半隻腳又收了回來。
麻大問道:“怎麼了?”
仇立說道:“我懷疑他們是故意破壞我們這次合作的,不然事情不會那麼巧的。”
仇立這話說出來,原本怒氣衝衝的刀文青更加氣憤,她看了一眼麻倫叔和我,叫道:“麻大,去打水來,把他們的臉洗乾淨。”
麻大動作很利索,不過沒有打水來,就在屋外裝了一盆白雪進來。刀文青則將大網給開啟了,將我提了起來。
而麻大的動作也很快將麻倫提起來,兩人同時抓了白雪幫我們清洗。很快,我們臉上的泥巴就洗乾淨了。
仇立喊道:“仇破,你過目不忘,看一看是不是這張臉。”
仇破手臂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麻倫叔經過一晚的受凍,一天一夜也只吃過飯糰,力氣不足,洗乾淨臉上,已經是蒼白,麻倫面對仇破,並沒有選擇動手開打,而是笑道:“我就沒去過什麼縣城,一直在茶花峒,你們兩下子別走,等我回去叫人,弄不死你,我就不是茶花峒的漢子了!”
仇破抓過麻倫叔,看了一眼,說道:“大哥,當時燈光不是很亮,我雖然沒有記住他的面孔,但是記住了他的身材,就是那個胖子,千真萬確的。”
“去你大爺的,你瘦不拉幾,是不是羨慕我的身材!”麻倫罵道,“我再說一遍,我茶花峒上百的漢子,我要是被欺負,你們就躺著走出湘西”
麻倫說大話根本不眨眼,但是這幾句大話好像沒有什麼效果。
仇破又看了一眼我,冷不丁地眼睛一亮,道:“當時有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小女孩,沒錯,就是這個男孩。”
仇立問道:“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不會錯了,就是這個胖子和這個小孩了。”仇破斬釘截鐵地說道。
仇立得了答案,說道:“老夫人,我們沒有別的要求,我要把他們兩個人帶走,不知道老夫人可否願意。”
刀文青愣了一下,沒有料想仇氏兄弟竟然有這樣的要求。
“奶奶,畢竟好似茶花峒的人,如果真的在我們這裡走失了,我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爭執。”麻蛋說道。
刀文青是個人精,先是看了一眼仇立,仇立也沒有表現出勢在必得的架勢,但往往這樣,說明在掩飾。
又看了一眼我和麻倫,不過這一回,刀文青最後的眼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刀文青眉毛一挑,笑道:“有點意思。仇立,蠍子王和七色蠱之死,勢必都和眼前這孩子有關係。事情沒有問清楚之前,我不會把他們讓你帶走,至少這個小孩不可以,你們慌亂的樣子,是不是。”
刀文青這一番話說出來,仇破就不高興。
仇破扮演打手和槍手的角色,速來就是蠻橫慣了,聽到刀文青拒絕了自己,當即就憤怒了。
“老夫人,你是幾個意思?”仇破聲音變得很大,誰都能聽得出來,他有些氣憤。
“小兔崽子啊,你以為你是誰啊?”刀文青感染到仇破的變化,聲音也高了一個聲調,那種毒蛇般的氣息,也一樣子暴漲起來,生生蓋住了精銳漢子仇破的氣勢。
“啪”地一聲。仇立一巴掌打了過去。
這一巴掌力道十足,活生生地打在了仇破的臉上,聲音清脆,半張臉都腫了,還打落了一顆大牙,濺了一地的鮮血。
仇破一臉不解地看著大哥,剛要說話。
仇立又追上去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力度更足,又掉了一個牙齒。仇立並沒有罷手,接著又是右腳膝蓋重重擊在仇破的肚子上。
一看就不是演戲,而是實打實地打。
仇破吐了好幾口鮮血,看仇立的架勢,是要把仇破打死為止。整個祠堂裡面,保持著一股十分怪異的氛圍,仇立根本沒有必要打仇破的。
刀文青笑道:“好了,不用打了,不懂事帶回家自己訓訓話就是,何必在外人面前丟醜。”
仇立停手,拉著仇破走到了刀文青面前,說道:“跪下來,給老夫人道歉,磕頭,磕一百個頭,不滿一百個不要站起來。”
仇破雖不懂,但是大哥的話是百分之百地遵從,果真是跪在了刀文青的臉上,搗蒜一樣磕頭,地板磕得咚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