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一切都說明了郭心兒剛才的猜想是錯誤,眼前的白衣鬼影,絕對是真實存在,絕對不是以前的留下來的聲音。
現在它來這裡,是看上了我們,要把我們吃掉,吃得乾乾淨淨,一點都不剩下來。
郭心兒聽了這叫聲,猛地抬起了頭,罵道:“小鬼,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我是靈媒,可以請老姑來,在我請她來之前,你最好是趕緊走”
郭心兒說話之際,一雙拳頭握得緊緊的,這是一種不太自信的表現。
想必是要用“麻老姑”的名聲嚇一嚇這個亡魂。
或許在這一片,麻老姑還是有些名聲,生前就是一個惡婆子,麻倫和黑大叔白月明都怕她,死後就變成了一隻惡老鬼,但凡是小鬼都懼怕麻老姑。
白衣鬼影怕不怕麻老姑,那就不知道了。如果白衣鬼嬰比麻老姑還要囂張跋扈,還要嚇死人,那我和郭心兒就要遭殃了。
郭心兒又是喊道:“麻老姑是一隻惡鬼,對付你們這些遊魂,向來是心狠手辣,你快快退去。”
白衣鬼影聽了郭心兒的話語,並沒有覺得害怕。
而是從院牆上跳了下來,落在光禿禿的地面上,它的個子並不高。等它跳下來,我發現它的白色衣服,其實就是一張白紙,而它的身子輕浮,似乎馬上就能被風吹走一樣。
有點不對勁。
我邁出兩步,將我和郭心兒中一米走完了,一把拉住了郭心兒就往後面。
郭心兒對於我忽然靠近了她,十分不安,不由地驚叫了一聲:“啊!”
我趕緊說道:“它不是什麼遊魂,是一個紙人。因為我根本就看不見鬼,我能夠看到它,就說明它不是一隻鬼你的眼睛才是陰陽眼,能看得見麻老姑,我卻不行說明這是個紙人準確地說,是一個小紙人”邊說話,我就把郭心兒往後拉,往後退,退去那一瞬間,我又抓了一根火棍防身。
火棍的半截已經被燒掉,只有一小半截還是木頭,握在手裡面,已經有些烤手了。
郭心兒也明白過來,眼前白衣服怪東西竟然不是什麼鬼怪,而是一個怪異的紙人,但她還是伸手把我手拉開,並不太願意我拉著她。
紙人每靠近一步,我們就後退一步。整個過程,紙人都在試探著我們。
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握柴火的手手心已經溼透了,虎口位置卻烤得發痛。
我有幾次想用火棍燒它,但紙人的動作很快,我的火棍才伸出去,它的身子就晃動。如果把火棍丟過去燒它,小紙人輕易就能躲避。
反而我們丟失了火棍,小紙人就肆無忌憚了。
黑大叔,胖子啊,你們去幹嗎了,我心中苦叫。
我和郭心兒一連退了十幾步,最後退到了門檻邊上,後腳小心地邁過去,直接進了這家的屋裡。火棍上微弱的火苗照著,屋裡是死灰色,什麼東西都沾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幾把椅子東倒西歪,牆面上更是沾上奇怪黑色液體。
在邁進大廳的瞬間,郭心兒忽然開口說道。“蠱神,不要怪我們,我們是被逼的。”
其實,我們之所以睡在院子裡面,並沒有到屋裡面睡覺。箇中原因,就是因為湘西這一代家家戶戶都養蠱。百年之前,匪盜猖狂,養蠱的風氣更勝,養蠱為了看家護院。這家屋裡面很可能有看守房屋財產的蠱蟲。
我們未經許可,貿然進了房子裡面去,指不定還有存活百年蠱蟲,一直守著家裡,等我們進來,一口撲上來,那就悔之莫及了。
但現在小紙人緊緊地逼著,我和郭心兒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走進來。
我說:“郭心兒,等下我撲過去,把小小紙人給抓住了,你看準了空隙跑出去,直接去喊黑大叔和胖子來救我,記住了嗎?”說話的時候,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郭心兒回道:“得了吧,你過去撲紙人,我看夠嗆”
越往後退,我們可退的空間就越小。火光也越小。慘白紙人似乎也明白這一切,並不是很著急。最後,我們一直退到大廳最裡面的一堵牆,再也沒有地方可以躲了。
牆邊上是一張山茶樹木做成的桌子,我手有些發抖,輕輕地放在桌子上面,那桌子剛受力,就跟沙子一樣,一下子就垮了。
這椅子經過多年,被溼氣雨水蟲蟻蹂躪,已經是腐木,雖說是小小外力,也頃刻間崩塌了。
椅子一跨,觸發了小紙人。
嚶嚶小紙人一雙短腿就跟長了彈簧一樣,“噌”地一聲,拔地而起,腦袋一晃,竟然亮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