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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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脊獸,至少能說明,蕭楚格小的時候經常蹲在房頂上,否則,她看不見這些東西。”

“你想說,蕭楚格五歲之前就會飛簷走壁?”

“除了房頂,我想不出哪個角度能把脊獸看得這麼清楚。我想盡快複製這些圖案,如果能找到這房子,就不難知道蕭楚格是誰。”何曉箏臉色微變,看著那房簷脊獸,大拇指一蹺,說道:“師兄真是一位奇人,不服不行!”

兩人無話,只望向窗外,月亮已被烏雲遮去了大半,月色慘淡,各人都感到陰氣森森,對看了一眼,均想:“這帶房簷脊獸的古宅究竟在哪兒?”

與此同時,在墨裡州西郊,古院老宅的房簷上,蹲著一個人影,手摸簷上萋萋荒草中掩映的脊獸,潛伏不動。她頭蒙黑紗,只露出縷縷長髮在風中飄動。面對這座充滿謎團的古宅,暗自神傷。稍後,她使出飛虎爪,掛在樹上,右足一點,身子如飛燕掠波,倏地從上空躍過,輕飄飄地落在院中。

老宅門頂上有刻字,模糊不清,從而也能推測,此宅並非店鋪或者寺院之類的建築。房門的貼花和門閂早已斑斑鏽跡,而造型卻精緻無比。就連懸掛在房簷上的燈籠也製作得十分細膩。古宅有垂花,石獸抱鼓,高腳門檻,門簪雕花,大門尺寸較寬。從構件用料、雕花和建築風格看,為清中末期風格。

女人推門而至,心裡一陣心酸。老宅外面稍顯富貴,裡面卻一片狼藉,處處都是殘垣斷壁,煙熏火燎的遺蹟,也許只有從那層層的蜘蛛網與頂梁掛匾才能見證古宅的榮辱風霜。

女人不敢碰斷蛛絲,小心避開,走到大廳,她拿下揹包,只聽噹啷一聲,有個東西被帶落在地,女人朝下一看,原來是那天在水下乾屍身上順來之物。她眼露淡漠,悄悄收進包裡,從包裡拿出一套帶血的碎花衣服,撲通一聲跪倒,聲色淒厲,喊了一聲:“爸,格格來看您了”

女人只說了這麼一句,便被眼淚把聲音死死堵住,她只能閉口,隱隱哭泣。哭夠了,她才說:“她死了,死得好慘,可我卻找不到兇手是誰。”女人說完,又哭不成音,許久,她擦了眼淚,安定下來,又說,“爸,媽到底在哪兒?到底是誰把我們害成這樣”

女人說完,眼前漸漸浮現十五年前,這棟老宅發生劫難的慘景,當夜大火四起。她還在睡夢之中,只聽有人邊哭邊喊:“爸,先帶格格走,快帶格格先走”

那夜,若不是下了大雨,這棟老宅恐怕連根草也剩不下。

女人想到這時,忽聽院內樹葉微微一響,似乎不是風聲,她猛然回頭,月光下一個人頭的影子正在院牆上顯示出來,接而跳進院裡,只聽腳步聲直移上來,女人心頭怦怦跳動,急忙收了血衣,抽出飛虎爪,嗖的一聲,懸在房梁之上,隱在暗處,屏息凝神,靜觀其變。

這時,院外風聲更緊,西邊的黑雲有如大山小山,一座座地湧將上來。過了一陣,腳步聲停息,只見大廳月光散射之下,一個黑影印在地上,鬼鬼祟祟,疾移而來,甚是迅速。女人猜想,此人定是另有詐道,當下默不做聲。

只見那人,打著手電四處尋找著什麼,女人趁光閃之際,仔細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譚彪。

葬狗坡裡,狄康依舊專心拼圖。拼著拼著,覺得身體突然發冷,不知不覺竟哆嗦起來。何曉箏給他找來毯子披上,似乎也不抵擋不住。狄康只好停下複製,把整個人都裹在毯子裡。

狄康渾身哆嗦,好像想起來了什麼,又問:“那天咱倆去葬狗坡,我背的一具屍骨,你檢驗出什麼問題了嗎?”何曉箏嘆了口氣:“局裡說白骨不歸我管,歸人類鑑證科管。我的工作範圍侷限在屍體上要有殘餘組織。也就是說,帶肉的才歸我管。”

狄康一聽,心裡惱火:“那可是我拼了性命從葬狗坡裡背出來的。”

“不是你,是我們。不過,屍骨雖然被他們帶走了,但我忘記把這個交給他們。”何曉箏詭笑一下,從勘察箱裡拿出了一樣東西。

狄康伸頭一看,是屍骨肩胛骨卡住的那顆子彈,不僅失聲一笑。蕭楚格被殺案也許在短期之內無法破獲,但從狄康的角度看,何曉箏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於是他說:“等明天我去找局長,把那屍骨給要回來,人類鑑證科的想破案,就自己去葬狗坡裡背屍體,憑什麼搶咱們的。”

“你放心,任何人都玩不過死人的心眼,等蕭楚格的案子有眉目了,我們就從這顆子彈開始查起。”

狄康會意一笑,把毯子一扔,繼續他的複製。何曉箏撿起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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