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時候,幾乎不談論女人。這麼說可能不好聽,在李大民看來,女人純粹是耽誤時間。他沒有那麼多精力和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他需要做的工作有很多。”
許大志呵呵笑:“可是他從事的這些工作,似乎並不能為他掙到一分錢。”
“人活著總的有點自己的追求吧。你不是給老闆活的,也不是給公司活的,你是給自己活的。”劉洋說。
許大志臉上肌肉跳了跳,沒再說什麼。
劉洋把桌子上的一些報紙書籍還有列印的文字稿都整理了一下,和許大志一起看過,但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劉洋順手把桌子上的筆記本開啟,倒是沒有密碼,直接登陸。那桌面叫一個乾淨,幾乎沒有快捷圖示。劉洋和許大志挨個開啟硬碟分割槽,幾乎全是空的,就連一個文件、一首曲子、一段影片都沒有。
“李大民處理過了。”劉洋悵然若失。
這檯筆記本是李大民用得最多的工具,劉洋就看過好幾次他在電腦裡儲存檔案。現在居然什麼也沒有,可想而知,李大民在失蹤前,肯定做了大量工作,其中之一就刪除電腦所有東西。
“這是什麼?”許大志指著最後一個碟符分割槽下說。
上百g的空間裡只有一個小小的文件。開啟後,裡面就寫了三個字:鬼壓床。
“這什麼意思?”許大志疑惑。
劉洋從電腦桌前離開,揹著手在屋子裡轉了兩圈,然後做了個極為奇怪的舉動。他躺在了李大民的床上。
許大志看得目瞪口呆:“你”
劉洋雙手墊在腦後,眼睛直直向上看,好半天才說道:“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許大志急切地問。
劉洋站起來,把長條形桌子上帶血的白布扯掉,露出下面的桌子面。他讓許大志把著桌子,他一翻身居然站在了上面。
劉洋慢慢挺直身子站起來,離最上面的天花板還有些距離。他踮著腳,伸出雙臂,勉強碰到天花板。
李大民家的天花板並不是一堵牆,而是由橫七豎八的木樑搭建而成。這種裝修風格和房間有些不搭調,可想而知肯定是後來加裝的。劉洋伸出手指頭,探到木樑上面,摸索了好一陣。上面看樣子佈滿了灰塵,瑟瑟往下落,淋了劉洋一頭,但他渾然不覺,還在摸。
“找到了。”劉洋把手拿下來,手心裡是一個小小的u盤。
他從桌子上跳下來,撲撲頭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大志問。
劉洋說:“在很久以前李大民曾經遭遇過一次鬼壓床,就在這間屋子裡,這張床上。他說當時沒有拉窗簾,朦朦朧朧中感覺有個黑影壓在身上,緊緊抓住他的雙手。他拼命睜開眼看,黑黑的一片,居然什麼都沒看到,就像是掉進了深深的洞窟。當時他狠命一咬舌頭,猛地一疼,就看到一條類似黑紗的東西,無頭無腳,慢慢從他身上漂浮起來,順著窗戶往外走。這個時候,他才看到外面的月光照進房間,落在地上,如冰涼的水。被鬼壓床的那一瞬間,他竟然完全失明,什麼也看不見了。”
許大志坐在床邊,聽著這個故事,打量著房間,越聽越滲得慌。
“他後來在寺廟裡找了個師傅,求來一張符,就貼在天花板的橫樑上。後來這件事成了他研究神鬼玄妙的契機,讓他把所有的興趣和精力都投入到了這裡。鬼壓床這件事他只和我說過,這件事所代表的涵義也只有我和他知道。現在出現在他的電腦裡,更類似一種提示性的線索,那就是注意橫樑。”劉洋說。
許大志那也叫個寫手,邏輯思維也比較強悍,他疑惑道:“不對啊,我感覺不對勁。他給你留下鑰匙、又在橫樑藏著u盤,這就有點遊戲的感覺了。他如果想讓你找到他,直接報上地址多好,為什麼要玩這些?留下一個個線索,讓我們解謎。”
劉洋若有所思:“你說的有道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看看這之間有沒有關係。李大民得到了孫阿彌的手稿,那手稿是加密的,李大民後來解開了。”
“嗯。是。”許大志忽然隱約意識到劉洋要說什麼了,他慢慢瞪大了眼睛。
劉洋說:“我們現在追尋李大民,像不像一個解謎的過程?!”
許大志喉頭咯咯響,渾身都毛了:“你的意思是,李大民把自己的行蹤給加密了?然後引導我們去解開?”
劉洋點點頭:“他的行為倒是很和孫阿彌封藏手稿的方式有異曲同工之妙。”
許大志癱軟地坐在床上,背後泛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