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比喻。他們能做的就是通知我的家屬,讓柏編輯離開這裡。”
“沒觸犯什麼法律吧?”柏霜問。
劉洋笑:“頂多算惡作劇,不偷不搶的你怕什麼。”他表情一下變得極為嚴肅:“大志兄,現在你兒子命懸一線。我猜測他的病情很可能和李大民有關係,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配合我,找到李大民!找出他背後的一切。”
劉洋這句話算是戳在許大志死穴上了,他現在為了兒子都能殺人。
柏霜嘆口氣,知道騎虎難下了,默默脫著衣服。
兩人把衣服脫下,互相交換穿上。別說,劉洋穿著柏霜的衣服還挺合適,他把棒球帽戴在頭上,帽簷壓低,根本看不出他的原貌。
劉洋推著輪椅上的柏霜,從衛生間出來,一直推到窗戶前。劉洋拍拍他的肩膀:“在這待呆一會兒吧,到中午送飯的時候就會有護士來,到時候你就解放了。”
“你可答應過,給我書稿的。”柏霜強調。
劉洋呵呵笑:“放心吧,以後我的稿子只交給你一個人處理。你以後會在業內名滿天下的。”
劉洋看著許大志,點點頭:“走吧。”
兩個人走出病房,外面就是醫療大廳,幾個小護士正在嘰嘰喳喳說著什麼。劉洋跟在許大志後面往外走,這時,一個護士走過來。
許大志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有點緊張。
“你們要走了?劉洋還好嗎?”護士問。
“挺好的。”許大志笑笑:“就是不怎麼搭理我們。”
護士點點頭:“他是有些自閉。”
兩人繼續往前走,在樓梯口簽了名,保安開啟樓道鐵門,兩人走了出來。許大志這才發現出了一身的冷汗。劉洋在後面低聲說:“自然一些。”
穿過醫院,一直走出外面的大門。劉洋站在碧藍的天空下,深深嗅著清新的空氣,臉上呈現出嗨到極點的表情。
許大志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裡極為不爽,已經開始後悔。他掏出手機給柏霜發了個簡訊。
病房裡,柏霜坐著輪椅,穿一身病號服,真是有一種新奇的體驗。他想著劉洋的話,我們每個人都是精神病。
我也是哦,柏霜看著樓下的綠色草坪,有些失神。他有時候想想自己,確實活得挺失敗的。工作沒起色,物件跟人跑了,自己至今一事無成,真就像女朋友說的,這輩子沒什麼大出息了。
正想著,手機響動,他拿起來看,是許大志發來的資訊,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話:已安全脫身。
柏霜長舒一口氣,看著草坪,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他看看手錶,又看看窗外,心裡有些好笑。他想起劉洋曾經說過設計了一個情節,精神病院有一群人定時定點,每天這個時候都會逗小狗。現在時間已經到了,小狗呢?
他搖搖頭,當時怎麼就會相信劉洋這番鬼話,虛構的精神世界和現實世界發生模糊、交融,互相產生影響,呵呵,想想就可笑,恐怕也只有精神病才會這麼想吧。
看了一會兒草坪,柏霜甚感無聊,他嘗試著划動輪椅,在地上轉圈。居然像孩子一樣玩了一會兒,自己都感覺幼稚。有一件事想不通,劉洋為什麼要裝腿壞了?
這時,他忽然摸到輪椅下面好像貼著什麼。他俯下身,看到座位下不知用什麼膠粘著一張字條。柏霜覺得好奇,把那東西撕下來看,上面寫著一句話:知道你無聊,看看我枕頭下面。
雖然不認識筆跡,但能寫這樣字條的只有劉洋。
柏霜划著輪椅來到床邊,掀開枕頭,下面居然窩著一沓a4紙,紙上全是手寫的文字,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又是圈又是點,髒成一團。
柏霜把紙拿起來看。時間過得很快,這一看就是一個小時。病房始終沒有來人,非常安靜,很適合閱讀。他讀得非常入神,因為這是劉洋寫的一部新小說。這個故事是柏霜第一次看到。
上面的人物沒有編排姓名,只是簡單地用a、b、c字母來標註。很顯然,這些手稿只是整個大故事的一部分情節,雖然無頭無尾,可是讀來蠻有意思。
情節裡描寫x和j兩個人到一處凶宅去探險。這個j呢,很顯然會點半吊子法術。他們進了曾經發生過兇案的現場,這位j開始作法了。
“j說道,我要行鬼法,借骷髏招陰兵陰將。
j從揹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的木偶,這木偶也不知誰雕的,有鼻子有眼,五官整齊,正在彎著嘴角笑,做的和真人一般無二。最為古怪的是,這黑色人偶偏偏戴了一頂紅色的尖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