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人》。”
李揚和銅鎖互相看看。
劉洋繼續說:“你們剛才沒聽下去是對的,這一系列的《陰間故事》是帶有詛咒性的,誰聽誰倒黴。我成了這個樣子,李大民變得非常鬼魅,而徐同更慘,家破人亡。”
銅鎖道:“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李揚說:“老劉,你說這五個故事是孫阿彌手稿裡出現的,可為什麼在船上時,你在故事前面加了這麼個字首,‘在不知哪個年代哪個地域,有個大導演他拍了一系列超體驗的故事。’孫阿彌那個時代,不可能出現什麼電影導演。那這《陰間的故事》,到底是孫阿彌寫的,還是那導演拍的?”
“我不知道。”劉洋苦笑。
銅鎖說:“劉洋現在本來就傻乎乎的,什麼都記不清。你追究這個有什麼意思。”
“不對,”李揚把菸頭掐滅:“我總覺得這裡面不簡單,很可能關係到這個帶有詛咒性的《陰間的故事》真正出處。”
他愣了愣神:“我忽然生出很多想法,可都虛無縹緲。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老劉,能不能走路?咱們不能總在這休息。”
劉洋晃晃腦袋:“沒事,走吧。”
三個人順著山坡往上走,這裡有一條人工石子路,鋪的非常用心,從岸邊一直延綿到林子裡的療養院。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就到了療養院前。這座療養院修葺在依山傍水之中,周圍和風習習,綠樹蔥蔥,樹林裡平整出很大一塊麵積作為落址,被綠草鮮花包圍,提鼻子一聞,空氣都帶香味。
整座療養院是現代西方的建築風格,以乳白色調為主,圍牆砌著細密精緻的黑磚,尖頂塔樓,還有一口大鐘在最上面行走時間。有種到了歐洲這樣西方極樂世界的錯覺。
療養院就像一座莊園,完全開放式的,能看到花園裡有一些穿著白色練功服的人走來走去。整個環境極為恬靜,並沒有猛保安和大狼狗。
三人互相看看,誰也沒說話,雖然此時環境如此安謐,卻讓人有種不知所謂的感覺。心就像被什麼吊著,極為不踏實。
既然來了就得進去。銅鎖的意見是不要從正門進,從後面翻牆進去,能安全一些。李揚說還是正大光明吧,像這樣的療養院肯定遍佈攝像頭,鬼鬼祟祟進去被人發現不說,還落了下乘。咱們就大大方方,看看到底有什麼貓膩。
三個人走進大門,向療養院主樓走去。也沒人攔著他們,花園裡那些人都兀自在那曬太陽聊天,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三人到了主樓前,忽然發現不對勁。樓前種了許多梧桐,高大的樹木連線成片,鬱鬱蔥蔥,濃密的樹葉把陽光完全擋住。使得這裡陰氣森森,寒風陣陣,渾身都冷,和外面的陽光普照就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進到主樓大廳,裡面面積很大,而只有幾個人在長椅上休息。這些人都穿著統一的白色練功服,有男有女,誰也沒說話,氣氛很是靜謐。
銅鎖碰碰兩人,低聲說:“看他們的前心。”
在這些人練功服心臟的部位,畫著色彩很飽滿筆觸很細膩的標誌,離得遠看不清楚是什麼圖案。
銅鎖好奇地看看,忽然指著不遠處一個老頭說:“這人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李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裡的氣氛確實很怪,三人又說不出哪不對勁。正遲疑中,從拐角處走來一個女人。她穿著灰撲撲的類似道袍一樣的長袖衣服,頭上扎著髮髻,目無表情,走到三人近前一拱手:“三位有禮了。”
李揚也學著拱手:“有禮有禮。”
那女人看著他們三個,忽然用手一指:“你是劉洋。”
劉洋趕忙拱手:“你認識我?”
那女人本來冰冷的面孔忽然粲然一笑,眼神很是柔膩,看的劉洋後背直起雞皮疙瘩。
“三位可是來找前些日子過來的解鈴師父?”
這女人完全不安套路出牌,上來就叫破動機。三人對視一眼,李揚咳嗽一聲,只好順著回答:“正是。”
女人說道:“三位也算此中道友,尤其劉洋,更是與我們有淵源。院長早已料到眾位會來,請跟我來吧。”
他們跟著女人往後面走,穿過主樓。後面是一片片草坪花園,數棟大樓間隔排列,非常乾淨氣派。那女人引導三人順著一條小路繞過草坪進到一棟樓裡。剛一進去,三人就驚呆了。
建築的內部風格陡然就是一變。外面還是歐洲西方風格,可進到裡面,卻發現樓里居然藏著一處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