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疚,想過去扶她起來。心裡卻發狠,許大志啊許大志,你就打了!能怎麼樣,別那麼沒出息。他一咬牙,抱著孩子出了醫院。
醫院外面,大吉普車上大家都在等著,看到許大志抱孩子過來,銅鎖呲牙笑:“不容易啊,勝利歸來。”
等了一會兒,秦丹也走過來上了車。許大志抱著昏迷不醒的兒子說了剛才的事,車上一陣鬨笑。銅鎖道:“要麼說我就看不上你們這些文人,幹了就幹了,糾結個屁。”
車子很快駛出市區,開往溪山區,在路上許大志接到老魏的電話。他放下手機苦笑說:“完了,我前妻把我報警了,那女護工也告我故意傷害。還好,讓朋友壓下來。”
李揚道:“別擔心,我還是認識幾個人的,這點小事不算什麼,我替你擔保了。”
許大志知道這夥人看似平常,其實很有些能量。就連解鈴這樣的高人,在他們中間都顯得有些不起眼。
一早上沒什麼車,路上也不堵,大約一個多小時到了水庫旁邊。解鈴招呼眾人幫著把帶來的法器一起搬下車,眾人說說笑笑來到岸邊。除了個別幾個人,大家都把這次活動當野遊了。尤其米強,頭一次遇到這麼多有趣的人,他和銅鎖倒是臭味相投,兩個人聊著黃段子,樂得嘎嘎的。
大家剛到水邊,就看那老頭從管理員小屋裡氣勢洶洶走出來:“幹什麼的?”
銅鎖過去打岔:“老爺子,我們過來野炊。”
“去,去,這裡加強管理了,不讓閒人靠近,否則違法必究。”老頭說。
銅鎖哈哈笑:“那你來咬我吧。”
老頭氣的臉煞白,用手指著他:“就是你!上次說你奶奶住在療養院裡。你奶奶叫什麼名字,編號多少,我現在馬上打電話去問。要不是這麼回事,我立馬報警。”
李揚走過去:“老爺子,用不著生氣,多大點事。”他從兜裡掏出二百塊錢塞過去:“我們就是在這裡玩玩,沒別的意思。”
老頭一撇手:“少在這我這搞不正之風,趕緊走,不走我報警了。”
解鈴勸道:“行,行,我們馬上走。”
大家又把東西搬回岸上,許大志抱著孩子急得不行:“解師傅,我們怎麼辦?”
解鈴看了一下岸邊的地勢,指著一處密林說:“上那裡吧。在施法距離之內,還比較隱蔽。師妹,一會兒我作法的時候,你給我護法。”
李揚看著那老頭嘆口氣說:“這次不想打草驚蛇也不行了。衝那老頭說話的意思,他和療養院應該是一個系統部門的,恐怕我們的動向早讓他報告過去了。”
“既來之則安之,管那麼多呢。”銅鎖大大咧咧說。
大家進了密林之中,找到一塊還算乾淨避風的地方。解鈴在地上鋪好繪著八卦的黃布,這塊布面積很大,至少有十平米。他又在東、南、西、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方向依次放好一盞長明燈。取來一個瓶子,裡面裝著紅色的水,他把水倒在一個精緻的瓷碟裡,放在近前。
他對大家說:“本來我只是想確定許磊的魂魄在不在岸對面,但看到咱們有這麼多人,索性把這個法術搞得大一點。”
具體怎麼搞法,他沒說。讓許大志把孩子抱到近前,脫去衣服。解鈴唸唸有詞,然後拿出毛筆,蘸著那一牒紅色的水,在許磊身上畫符。
他筆走游龍,下筆又快又疾,幾乎看不到凝滯的地方。從身前到身後,一氣呵成。畫完之後,許磊周身上下,全是凌亂鮮豔的符咒,紅彤彤一大片,襯著孩子蒼白的臉色,看上去非常詭異。
解鈴把許磊盤膝坐在自己前面,孩子因為昏迷沒有知覺,一坐就倒。解鈴也不知在他身上什麼部位點了幾下,孩子立馬坐住。只是看上去非常僵硬,有點像死了很久的殭屍。
解鈴讓眾人按八個方位依次站好,開始閉眼吟符。樹林裡靜悄悄的,誰也沒說話。這時,也不知從哪突然來了一陣風,吹得眾人渾身冷浸浸的,劉洋更是受不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解鈴猛地一睜眼,用毛筆凌空畫了一個巨大的符,大聲念道:“借各位陽氣一用。”
話音一落,八盞長明燈的火苗立馬竄騰起來,越燒越旺。眾人則如墜冰窟,渾身寒意漸盛,像是走進了陰森森的地下古墓。
解鈴咬破舌尖,猛地往外吐了一口血,大喝一聲:“開!”
只見一股巨大的旋風驟起,如山呼海嘯,從八卦中心升起,吹過眾人,衝出樹林,來到水庫之上。
此時天空烏雲翻卷,山間水上薄霧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