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忽然他抬起頭問:“劉洋沒和你在一起?”
許大志愣了一下:“他去辦別的事。我先接你,再到醫院看看小磊,下午和他匯合。”
“帶我一起去吧。”柏霜說。
許大志“唔”了一聲,看柏霜這個樣子,好像有心事。他也沒多問,為了給柏霜寬心,便把他和劉洋到李大民家探索經過說了一遍。
柏霜聽得很仔細,聽完的時候,已經到了市第三醫院。
兩人正要上去,柏霜忽然道:“你當時提出疑問,說李大民設計這一切,就像是解密遊戲。劉洋說,李大民把自己行蹤給加密了,形式很像孫阿彌加密自己的手稿。”
“對。怎麼了?”許大志問。
柏霜搖搖頭沒說什麼。他隱隱有種別的想法,他看到了劉洋藏在枕頭下面的手稿。劉洋在裡面零零碎碎寫了一些小細節,就像在引導他看到未來。他感覺劉洋這個人很神秘,能夠像鋪陳小說情節一樣編織未來。而現在李大民的失蹤事件,一環扣一環,看起來特別像有意編織的情節。
這會不會和劉洋有關係?
看來這一切,只有見到劉洋的時候才能知道。
柏霜忽然怔了一怔,如果劉洋真的能夠設計未來,他會不會早就預見我去質問?從而編出情節讓我永遠也找不到他。
想著想著自己一個苦笑,這怎麼可能,事情再玄也不會玄到這種地步。
許大志不無擔憂地看著柏霜。自從出了醫院,他就跟丟了魂一樣,不就見到前女友了嗎,這個沒出息勁。
兩人各懷心思,到了病房。許大志的前妻正坐在床邊削蘋果,許磊坐在床上玩著玩具。
“乖兒子。”許大志走過來抱起他,在空中拎了拎。
許磊逗得咯咯笑。
前妻和柏霜點點頭,客氣了兩句。許大志說:“大家都沒吃飯吧,走,都走,我請。”
前妻明顯不待見他,客氣說不用。
這時,柏霜看到許磊的床頭掛著什麼東西。走過去細看,原來是一張黃色的符咒。
許大志一看,眼就瞪大了:“這是解師父送來的吧?”
前妻搖搖頭說:“那個光頭?不是他。是個長得挺清秀一女孩送來的。她說她是那個什麼解鈴的師妹,解鈴託付她給孩子送來一道安神驅邪的符。我尋思就算沒作用,也討個吉利吧,就把符貼上了。”
許大志嘆道:“解師父這人真不錯,和咱們不過一面之緣吧,你看幫忙幫的。”
“我看他是心裡有愧吧。”柏霜冷笑。
“你怎麼說這樣的話?”許大志不滿道:“人家有什麼愧?!”
柏霜說:“當初在他家的時候,我們問他徐同家裡出了這些事你怎麼不出手管管。他舉了個隨手扔魚的例子,表示自己超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結果怎麼樣,徐同這件大案牽扯甚廣,流毒甚巨,背後還不知牽連出什麼,全都是因為他一時的不負責任!現在他這是後悔了,拼命找補。”
“純屬歪理。”許大志現在對解鈴一百個維護:“人家又不是警察,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憑什麼出手幫忙?孫悟空也不是走哪殺哪啊。我發現你這人不知好歹,不知報恩。”
柏霜沒心情跟他打嘴仗。他坐在床邊,抱著許磊,看著那張符咒若有所思。柏霜覺得自己已經陷入到一個巨大的神秘漩渦裡,現在要做的,就是及時抽身。要來劉洋的手稿,交給編輯主任,這是首要的大事。
許大志和柏霜出來簡單吃了點飯,又回到醫院呆了一會兒,然後打車直奔新科技大廈。
新科技大廈修建在商業區和居民區交界的地方。和周圍建築風格格格不入,就像是在平和的街道里突然冒出一個醜陋粗鄙的**。不但奇醜無比,而且四面擋光擋風。本來一群美女在河塘洗澡,春光絢爛的,突然來了個豬八戒,一身黑毛,粗鄙不堪,跳進河就開始搓澡。讓人大倒胃口。
老百姓都說,蓋這個樓的人腦袋純粹是讓驢踢了。但人家就是要蓋,你一個小老百姓乾瞪眼沒招。
這棟大廈不但影響周圍環境,而且也極大妨礙了交通。就為了它,又活生生修了幾條繞圈的新路,司機們怨聲載道。
兩人到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涼風習習,不少公司單位開始下班,馬路上堵了個一塌糊塗。
柏霜和許大志站在新科技大廈門口,抬頭仰望上面的尖頂。柏霜問:“你估摸一下,周圍哪棟建築是影片裡出現的閣樓?”
許大志仔細回憶那個片段,然後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