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無比,透著寒意。這一菜刀下去我估摸砍掉個把人腦袋不算什麼太困難的事。
寧哥被我們擠在最前面,他把那生了鏽的獵槍舉著,聽聲音都快嚇尿了:“你們你們幹什麼?”
為首的黑衣人走前兩步,舉起斧子對準木桌子就是一下,只聽“喀嚓”一聲脆響,這人得多大勁,一斧子下去居然把桌子生生劈碎。木塊碎屑亂飛,捲起一地煙塵,寧哥嘆口氣,把手裡的獵槍扔到地上,他知道反抗是徒勞的。
那黑衣人擺擺手,後面幾個人拿著繩子走上前,把我們一一捆住。
只聽一個非常難聽的公鴨嗓說了一句:“都帶走。”
這些人掏出黑布,要把我們的眼睛蒙上。譚局長勉強擠出笑臉:“各位兄弟怎麼稱呼?我是商業局局長,我大哥在公安局,你們要是以後出去辦事提我名好使。”
還沒說完,過來一個黑衣人,結結實實扇了他一個大嘴巴,打的譚局長原地轉三圈,臉都腫了。
大嘴巴比什麼道
第十五章 必須死一個
這位楚隊長身材很是高大,估計接近兩米,也穿著一件深黑色的雨衣,頭上戴著大大的雨衣頭罩,整張臉都藏在頭罩裡。
他這個人莫名的就有一股非常強大的氣場,一走進地窖,周圍溫度似乎都低了。他揹著手,目光陰沉地掃了我們一圈。大家蹲在地上,誰也不敢和他對眼,他目光看到誰,誰頭皮就是一緊。
楚隊長身邊有人喊了一聲:“都站起來。”
我們老老實實站了起來,哆哆嗦嗦站在原地。楚隊長步履沉穩,一步步走過來。
我也不知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就感覺有種強大的威懾力像沼澤一樣湧過來,能把我吞噬掉。
楚隊長走到寧哥面前看了看,寧哥平時咋咋呼呼,總說自己是江湖大佬,此時都不敢去看人家,縮頭縮腦像只可憐的兔子。楚隊長又走到譚局長面前,譚局長佝僂著身體偏過臉,不敢對眼,全身哆嗦。楚隊長挨個人都看看,最後走到我的面前。
這個人虎背熊腰,又是超級大個,站在面前像一尊鐵塔。他從上往下俯視我,我站在那裡全身汗毛都起來了,生了一層雞皮疙瘩,就像有無數把刀架在脖子上一樣。我還算有些勇氣,偷偷拿眼瞄了他一下,楚隊長藏在頭罩裡,裡面黑黑的,乍看起來他就像個無頭人,可我這麼一看,卻看到了非常驚心動魄的一幕。
在頭罩的黑暗裡,若隱若現一張繪著鬼譜的花臉。因為裡面太黑了,具體圖案看不太真切,隱約中只見花臉顏色豔麗,線條張牙舞爪,一閃而過中,整張臉就像是後現代風格的油畫。也不知這位楚隊長是戴著面具還是直接畫在臉上,給人感覺既妖異又恐怖,詭異得厲害。
我不敢再看,深深埋著頭,心怦怦直跳。
楚隊長回頭做了個手勢,後面的人喊了一聲:“都帶走。”
一群穿著黑色雨衣的人蜂擁而上,連踢帶打,把我們押出地窖。來到外面的院子裡,我們一看就傻了,這哪叫院子,簡直就他媽的是屠宰場。地上全是血汙,刺鼻的腥味,各種殘肢斷臂堆成了小山。院子裡居然還養著大狼狗,這狗站起來跟小孩那麼高,此時正在津津有味啃著什麼,血肉模糊一團。
盧雯“哇”一聲吐了,因為沒吃飯,吐出的都是酸水。那些黑衣人不管那一套,只要停下來上去就打。大嘴巴子扇的,盧雯臉都抽腫了。
寧哥灰著臉,低聲說:“他們殺人!你們看那些殘肢,都是人的。”
這話不用他說,我們都看到了,一群劈開的大腿下面壓著一隻人的手掌,已經被血染成紅色,五根手指歷歷在目。
天空還是黑黑的,院子裡用電線拉著粗糙的燈泡,放出昏黃的光,讓眼前這一切既慘烈又有一種夢幻的黃色。
此時竟然飄起了清冷的小雨,雨點打在身上泛起涼意,空氣裡瀰漫著腥臭的味道,這種氣氛就像是到了最嚴酷的集中營。
黑衣人們把我們捆在院牆根的木樁上,我們全都跪在地上,任由小雨飄在臉上。
那位楚隊長坐到一把椅子,掏出包煙隨手抽出一根,那煙插在深深埋在頭罩中的嘴裡,黑暗中只看到紅色的菸頭一亮一滅地閃動。
他這邊抽著煙,那邊幾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把外面的雨衣脫掉,露出裡面的本尊。我們一看更害怕了。這些人有高有矮,都是身強力壯寬肩粗腰,他們的胳膊都快破我兩個大腿了。這些人長得完全不像人,全身都是毛,像大猩猩成了精。這還不是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些人居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