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雜貨房,沒有上鎖,門軸都鏽死了。我們費了一番折騰,才把門開啟,裡面頓時冒出一股烏煙瘴氣的灰塵,我嗆得直咳嗽,捂著鼻子往裡看。裡面沒有開燈,藉著微弱的光,能看到堆著許多雜物,遍地灰塵,牆角都能看到蜘蛛網。
“那女鬼就藏在這裡?”李揚目瞪口呆。
秦丹搖搖頭,帶我們走進門,她隨手把門關上。這裡非常狹窄,目測不超過十平米,堆著的破箱子一直壘到天花板,本來就擁擠的空間,堵得幾乎沒有下腳地方。
秦丹看看羅盤,眼神有點失神。我們問了幾聲,她才說道:“真是怪了,盤上顯示,我放出的鳥就在這裡的上面。”
她隨手開啟牆上的燈。這間狹窄的屋子裡,只有天棚一盞幾瓦的小燈泡,放著昏暗泛黃的光,映得這裡一片慘淡。
我撫了撫肩膀,嚥了下口水:“鳥在是不是意味著女鬼也在。”
秦丹沒說話,拿著羅盤,艱難地在屋裡走了一圈,然後指著一個方向。
這間房間的建築格局也不知是誰設計的,小小的房間就像兩個積木套在一起。大積木嵌合在小積木上,因為兩個組成的寬度不一樣,一大一小,所以在結合部有著一左一右兩堵牆把長度差抵和。
就在一堵牆的後面,居然藏著一架鐵梯子。
因為房間破爛太多,那梯子藏在好幾個大箱子的後面,如果不是刻意去找,根本看不到。
我們走過去,李揚看看梯子,面色古怪:“這梯子通到上面的房頂吧。”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秦丹說。
她把羅盤放進挎包裡,和我們一起把那些破箱子都搬掉,然後第一個踩著梯子往上爬。我和李揚跟在後面。
梯子很快到天花板,這裡有一扇鐵門。秦丹推了推,沒有推開,這才注意到鐵門上掛著鎖頭,禁止通入。
我們重新下來,我搓著手說這怎麼辦,要不算了吧。李揚歪眼看我:“算了?我要不查出個水落石出,我就不姓李。叫銅鎖!”
銅鎖正睡得香,被我們砸門叫起來,他穿著小褲衩睡眼朦朧:“幹嘛啊?”
“把你開鎖工具拿著,有事。”李揚說。
“你大爺的。”
銅鎖洗了把臉,胡亂套了件衣服,跟我們走進雜物房。等他聽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眼珠子瞪得賊大,一連叫了好幾個“我靠”。
他也來了興趣,順著梯子爬到上面看看鎖。他從腰間摘下鑰匙環,上面就拴著兩根細長的開鎖工具。
就看銅鎖在那捅咕幾下,只聽“啪嗒”一聲,那鎖應聲而落,掉在地上。銅鎖伸手推了推,門雖然鎖頭已去,但門軸鏽住了,他費了很大力氣才給推開。
門一開,上面頓時捲了一陣風吹下來。銅鎖探頭出去看看,雙手撐住,一縱身跳了上去。我們幾個趕緊踩著梯子也來到上面。
這裡果然是別墅的屋頂了,月朗星稀,江風陣陣,我們小心翼翼爬在房瓦上。
秦丹把羅盤拿出來,按照方位找著,然後指指西北方。我們踩著房頂,輕手輕腳走過去,在一個裝飾性煙囪的旁邊,果然發現了那隻黃色的符鳥。
秦丹撿起來,眉頭緊皺,表情非常凝重。
“怎麼了?”李揚問。
秦丹道:“這隻鳥一直跟蹤陰魂到了這裡,說明”
“說明什麼?”
“說明那女鬼的老巢就在我們別墅裡。”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此時吹過來一陣陰風,真是遍體生寒,我磕磕巴巴地問:“那女鬼一直藏在我們住的地方?”
秦丹指了指腳下的天窗。
我們透過天窗看到,下面的房間還亮著燈,有一個人坐在床頭的臺櫃前。仔細去看,正是左瑩。
銅鎖驚的舌頭都要掉了:“女鬼是左瑩?”
秦丹搖搖頭:“左瑩不是鬼,很有可能那女鬼就在她的屋子裡。”
天窗是磨砂的,從裡面往外看比較清楚,而從外面往裡看則模模糊糊一團。我們僅能看到左瑩坐在那,手臂一動一動的,似乎正在翻看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她居然坐在那裡看書。
雖然舉動不算怪,但總覺得不太對勁。大半夜看書完全可以依在床頭,開著檯燈,舒舒服服的看。而她端端正正坐在那裡,聚精會神,確實讓人感覺有點想不通。
“如果女鬼在她的房間,我們是不是應該提醒她。”銅鎖說。
秦丹沒說話,若有所思。我們幾個從房頂順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