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就你累?趕緊起來叫門。”
我說:“這麼敲不是辦法,要不然我們找一家直接偷進去看看得了。”
他們都說這主意好。我們找了一家院牆低矮的房子,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牆上翻過去,縱身跳到院子裡,回身把門開啟。大家都走了進來。
這是一戶普通民房,帶著精巧的小雜院。裡面房間點著燈、敞著門,可就是看不到人的影子。
我們走進去,屋子裡陳設十分乾淨,傢俱風格至少有二十年了。款式老舊的五斗櫥,鋪著花色桌布的方桌,一臺十四寸的黑白電視什麼的,我們找了一圈,除了電燈電視,愣是沒找到別的電器,電話更是沒有。
這時,何勤在偏房招呼我們。我們進去,這裡是廚房,靠牆壘著一個灶臺,上面放著口大黑鍋。譚局長把鍋蓋揭開,一股奇香飄出,居然燉了一鍋紅燒肉。
熱氣騰騰的,咕嚕咕嚕直響,每塊肉都紅潤飽滿,看著就胃口大開。
譚局長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他隨手從牆上把掛著的鍋鏟子拿下來,伸進鐵鍋裡,撈起一塊紅燒肉,吹吹上面熱氣,輕輕咬一口,臉上那表情嗨極了,就像被人捅了菊花。
他一口把那塊肉吃掉,一邊嚼一邊說:“你們不吃嗎?太好吃了。”
“咦,這是什麼?”何勤看到灶臺上方的牆上掛著個草帽,帽子下面隱約露出一行字。他把帽子摘下來,我們清清楚楚看到,牆上貼著一行歪歪扭扭手寫的鋼筆字:偷吃紅燒肉,死全家。
譚局長當時臉就綠了:“我草你媽的,這幫刁民不管行嗎?就是他媽的欠收拾。沒有我們當官的管著壓著,趕明一個個都能上天。”他把牆上這張紙撕下來,扯個粉碎,一邊罵:“草你媽,我就吃,我看怎麼個死全家。”
他也不顧熱,一口氣吃了七八塊,然後看我們:“你們吃不吃?”
被這件事一攪,誰也沒有胃口,都擺手說不吃。
譚局長剛要說什麼,只聽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咚”的炸響,好像是有人在放爆竹。
我們趕緊跑到院子裡,扶著院牆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