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xx毫米汞柱升至xx毫米汞柱,心跳也增強了一些。姜東紅問我怎麼樣了,我搖搖頭說沒辦法當時我握住他枯槁的手,幾乎摸不到脈搏,就知道回天乏術。”
“他為什麼自殺?你想過這個問題嗎?”審訊者問。
醫生說:“小木頭最後幾年連續下病危通知,病魔折磨下的他估計已經到了精神臨界點。他的身體年輕時就很差,一直延續到死之前。可能再加上退居二線的心灰意冷,活著看不到希望,還不如死了好。”
“臨死前他交待了什麼遺言嗎?”
“說了兩條。第一條比較正常,第二條挺奇怪的。”
“說說。”
“他當時叫過老人家派來的那個李大夫,握著他的手說,我不行了,你回去後要好好照顧老人家。這算是第一條遺言。第二條遺言是,他說自己死了之後不準火化。”
“不準火化?”審訊者疑問。
“是的。他死之後,不準開追悼會瞻仰遺容,不準任何人弔唁。最關鍵的就是不能火化。”
“難道他想製成”
“不是。他要回到老家下葬,要葬回祖墳。”
這頁紙就結束了,審訊者和小木頭隨身醫生的審訊對話也就此終結。銅鎖來回看了幾遍,心癢難耐,又把夾著這頁紙的書翻了翻,並沒有找到下文。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我說。
銅鎖瞪了我一眼:“老劉,你這人就是關鍵時候掉鏈子,膽子太小。我們發現的這東西價值有多大你知道嗎,改寫近代史。”
“你說出去誰信?”我說:“信的人多了才是真相,只有你自己知道的,那不是真相。哪怕這是真正的真相。”
“靠,你在這繞口令呢。”銅鎖罵著,一邊從書架上抽出書隨手翻著。
“我倒覺得老劉說的有道理。”李揚說:“這也算一種歷史觀。”
“屁歷史觀。”銅鎖來了犟脾氣,我們到不好離開這裡了,只好陪著他找。這裡畢竟是林雙喜經常來的書房,我坐臥不安,心神不寧,一旦他突然來了,把我們都堵在這裡怎麼辦。王曉雨就別想救了。
我想到這,看著銅鎖上上下下翻書,覺得他太自私了。
我說道:“你們在這找吧,我要走了。”
銅鎖瞪我:“你別鬧么蛾子。”
我心平氣和地說:“我放心不下曉雨,真的要走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秦丹說道:“好,好,銅鎖啊,不找了。咱們走吧,救人是正道,這裡有機會再來。”
銅鎖嘆口氣,揉揉眼,往外走的時候,還捏了捏桌子上的牛皮筆記本。就在這時,他忽然叫道:“先別走,你們看。”
他攤開那筆記本到了最後一頁。這筆記本是時下比較流行的復古旅行筆記本,外面牛皮包裹,前半部分是紙頁用來記錄什麼,後半部分是個插兜,裡面可以塞放票據等物。就在這個本子的插兜裡,很深的地方塞著兩頁摺疊成手指蓋大小的紙,展開之後,能有a4紙一半那麼大。
鋪開的這兩隻紙,都是頁面泛黃,看樣子很有些年頭。上面佈滿了飛起來的草書,乍一看字型和林雙喜的筆跡一樣,可細看有很多細節又不太相同。
銅鎖洋洋得意:“剛才我也是抱著最後一點希望,捏了捏這個筆記本,馬上覺察手感不對勁。怎麼樣,裡面還藏著東西。”
李揚拿起來看看,微微笑道:“有點意思,上面的字不是寫上去的,而是列印上去的。”
我心裡憋著火,說道:“我看看。”隨手搶過來,這張紙上的字果然是列印的,字型卻是手寫體。也就是說這兩張紙上的東西,是從某手寫筆記上翻印過來的。
我仔細看了看,標頭居然寫著195x年x月x日。這居然是近六十年前的日記?
他們都圍了過來,我們把紙鋪平了看。上面很多字都是繁體,且字跡潦草,我們幾乎是邊看邊猜,才勉強看完。
這兩頁紙看後,心中的驚駭簡直沒法細說。
這是小木頭的日記,只擷取他生命中的幾天。這幾天發生的事卻是光怪陸離,最為詭異的是,許多細節我們居然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第一篇日記寫於上個世紀五十年代,裡面內容卻是在追憶,十幾年前也就是三十年代的事情。那時候小木頭剛剛參加團隊,追隨老人家一起開創商業帝國做買賣。當時的情況比較艱苦,小木頭身體也不太好,在山裡還被狗咬了一口,得了很嚴重狂犬病。那種情況下,缺糧少藥的,能撿回條命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