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會不會活在一個夢裡。”
王曉雨摸著我的頭,柔聲說:“傻孩子,為什麼糾結真和假。我姥姥以前經常說一句話,到哪個山頭唱哪首歌,與其糾結自己在哪,莫不如好好地享受當下。就算做夢又怎麼樣,此時站在你面前的我,可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我忽然有所啟悟,緊緊握住她的手:“謝謝你。”
王曉雨嘻嘻笑:“咱倆還說什麼謝不謝的,真是個傻孩子。”
等回到營地的時候,我也坦然了,不管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我做我自己就好。
劉小軍回來,進入我的帳篷,淡淡說:“楊慕雲同意我參加這次行動。這段時間我和你在一起。”
他盤膝坐在帳篷最裡面,微微閉上眼,不再理會。
我和王曉雨再說點什麼做點什麼,那是相當的彆扭。天也黑了,我只好把女孩打發走。守著這麼一個不睡覺只是盤膝打坐的老妖怪,真是鬧心到了極點。
三天很快過去,我們這次組織了一支多達八人的探險隊。令我比較吃驚的是,居然楊慕雲也要參加。
這時的楊慕雲已經出現了癌症晚期的一些症狀,最明顯的就是咳嗽,臉色蠟黃。為了照顧他,隊伍裡專門有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遇到危險揹著就能跑。先期下洞探索過的隊員都成為這次的主力,比如鍾秀猴子。和上次相比,隊伍裡少了老張老賈。
老張,如果沒有意料錯的話,他肯定是遇難了。這都多少天,他沒有任何蹤影。楊慕雲派人檢查過他的裝備,沒有動過,說明他一直沒回來。
第四十四章 基地核心
我們八人小隊檢查好裝備,要再一次進入地下基地。這次的目的是為了更進一步探尋裡面的秘密,走的距離比上一次還要長,能遇到什麼危險實在是無法預知。
和王曉雨依依不捨告別,我隨著隊伍進入了基地。順著樓梯來到下面的走廊,大家誰也沒說話,隊伍保持著難得的安靜。由姚兵帶頭,眾人在無聲地行走。穿過走廊,來到了半懸的閘門前,眾人依次鑽了進去。有了上次的行動,我也是有經驗的老人,自然不會示弱。
我們輕車熟路在地下基地裡穿行,楊慕雲一直在堅持自己走,能看出他的體力已經不行了。喘得很厲害,臉色蠟黃非常可怕。可是他身體裡卻有一種倔強,我以為這就是求生本能吧。在這座詭異的地下基地深處,有一種力量能使人長生不死,這種動力比什麼激素都管用。
我們走到監獄走廊前做了一次休整。大家圍坐在地上,喝著飲料補充體力,檢查裝備。楊慕雲的保鏢從揹包裡拿出一個細長的黑盒子,裡面是一管注射器,楊慕雲捲起袖子接受了注射。他看到我的眼神,笑笑低聲說:“這是抗癌的藥物,從美國運來的,一針就得一千美金。”
“好用嗎?”我問。
楊慕雲笑了:“跟嗎啡差不多吧,死是肯定的,但多少能緩解一下死前的痛苦。”
我們再次出發,越過監獄走廊,到了防空洞裡面的人體實驗室。除了我和姚兵,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大家用手電掃著這些冰冷空洞的實驗室房間,臉色都很凝重。
劉小軍站在一處房間前,透過碩大的玻璃窗看進去,他的眼神很飄渺,似乎想起了什麼。我走到他的身邊,用手電照了照,這座實驗室裡陳放著一張破舊的手術檯,上面積著厚厚的灰塵。“我曾經在這裡接受過實驗。”劉小軍說道。
“那是什麼實驗?”我問。
“不知道。他們在我身體裡注射了一種東西。”他的臉上浮現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他沒有多說什麼,可想而知那是個不堪回想的過程。他跟在隊伍後面繼續向裡進發。
我快走幾步跟過去:“你不是說這裡藏著讓你很不舒服的東西嗎?”
劉小軍點點頭:“那個不舒服的東西,我能感應到它。雖然我很怕它,但是它能讓我解脫。”
我再問什麼,他就不說了。我們繼續深入,越過這些實驗室,再裡面就算我也沒有來過。現在隊伍裡,瞭解其中構造和地形的只有姚兵。
一條條走廊和鐵門把守的房間串起了一個形似迷宮的地域。這裡如果沒有嚮導領路,沒有地圖指示,再想走出去除非撞大運,要不然能活活困死在裡面。
這裡不但地形複雜,而且沒有一絲光亮,黑得什麼都看不見,伸手不見五指。即使我們打著手電,可視度也是極低,影影綽綽只能看到前方兩三米遠,再遠一些就全部是黑色了。
正走著,最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