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婆婆道:“那些人的魂兒白某無能為力。”
什麼?!我心涼了半截,完了。我腦子裡亂糟糟的,這可怎麼辦?我認識的高人裡,有能力做這樣事情的就那麼幾個,馬丹龍、解鈴,秦丹和李大民勉強算半個。我開始算計後路,如果白婆婆做不了,看樣子只能麻煩解鈴。
正想著,白婆婆忽然說:“解脫這些人的魂兒,雖然我做不了,卻另有大勇氣尊者可為。此人就在你們中間。可以自救,何必求人。”
我和梁憋五面面相覷,我拍拍他,感激道:“憋五,阿超,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白婆婆一笑:“這位小友,我說的人是你。”
我頓時懵了,這不開玩笑嗎,磕磕巴巴說:“白婆婆,你別開玩笑,我就是個普通人,怎麼會救魂兒呢?”
白婆婆沒再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徑自說道:“邢紅行鬼術招鬼附身,必要得到鬼王允許。我剛才走陰入幽冥之界,得知她所祭拜的鬼王並不屬於陰間。”
我一下想起邢紅祭拜的彭大哥雕像。
“你們所要解救的魂靈已經全被此鬼王羈押。而小友你與鬼王有著極大淵源,救魂之事也只能落在你身上。外面尋女兒的苦主,她的女兒也在鬼王那裡,可以一併解救。”
聽白婆婆這麼一說,我有些恍然。可也別說,我和彭大哥也算是至交,他一直很欣賞我,想邀請我去他造的那個陰間當個小官啥的。沒想到啊,我們爺倆有緣,我為了救王曉雨等人,又要和他見面了。
我說道:“白婆婆,我想不通,邢紅怎麼和鬼王有聯絡?”
白婆婆笑:“此事說來複雜,牽扯極廣,不可當面說破。你們可自行探索,其關口在雲村陰廟。”
“那我怎麼去找那個鬼王呢?”我問。
白婆婆道:“不忙。有件事還要你們去做,小友請把任玲叫進來。”
我聽得莫名其妙,梁憋五提醒說,任玲是不是外面穿練功衣的那兩個婦女之一?我推開門走到外面,哭哭啼啼的女人和兩個練功衣婦女都在那等候。
我咳嗽一聲:“任玲是哪一位?”
領我們進院的,那個穿粉紅色練功衣的女人走上前,微微笑著:“我就是。老神仙找我?”
我點點頭,和她一起走進裡屋,關上房門。
“任玲,你進來。”白婆婆在布幔後面鄭重說道。
任玲一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就在布幔掀開瞬間,我往裡瞅了一眼,黑森森沒有一絲光,什麼也沒看到。
任玲這一進去,時間就不短了。比較古怪的是,居然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不知在裡面幹什麼。
等了一會兒,忽然就聽到任玲“啊”一聲短促輕叫,緊接著簾子撩起,她慢慢走了出來。這一出來不要緊,我和梁憋五都傻了。
任玲居然變成了大肚子!練功衣幾乎遮掩不住肚皮,走路都得扶著腰,哎呦哎呦叫著,步履蹣跚。
出於人道主義,我走過去扶住她。
任玲突然反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緊緊盯著我。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見到她的臉,我就知道她已經不是她了,這絕對不是剛才的任玲。
她臉色發青,眉間隱隱有黑氣流轉,尤其那一雙眼睛,眼神極其怪戾,狠狠盯著我。說來也怪,看到她的眼神,我忽然生出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白婆婆在布幔後面說道:“兩位小友,現在委託你們一件事。邢紅雖有不可恕之罪,可也難得慈母之心。現在她已病入膏肓,還有一日陽壽。我入九幽冥界,招其女兒陰魂附任玲之身,你們帶她去看看邢紅吧。為母一生,操勞艱辛,含辛茹苦,現在就要走了,讓女兒送最後一程。”
聽完這句話,我嚇得一跳,渾身像是通電了一樣酥麻。我的姥姥啊,原來任玲已經被邢紅她女兒附體了,我說怎麼不對勁呢。
白婆婆又道:“兩位小友切記,她只有一日時間,你們護送去護送回,不可耽擱,不可生事。了此公案,我助你們去向鬼王討魂。”
梁憋五嘆口氣,把黑罐子放進行囊,重新背上。和我一左一右,扶著鬼上身的任玲出了裡屋。我們一出來,另一個練功衣婦女便已知道事情有異,拉住那個女苦主,目送我們出去。
梁憋五苦笑:“押送陰魂,我們真成黑白無常了。”
我聽得咯噔一聲,後脖子有些竄涼風,心裡不知什麼滋味。心想王曉雨還真是一語成乩,說我和梁憋五像黑白無常,果真不假啊。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