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簡直詭異邪門的不像話,我幾乎窒息,被巨大恐懼緊緊抓住,喊不出,動不了,甚至不敢呼吸。
在記憶裡,好像以前見過類似的米飯,屬於祭祀的一種儀式。米飯上插筷子,這叫當面上香。也就是說,眼前這碗米飯不是給人吃的,而是給鬼吃的。
好半天我沒有動,最後咬著牙繞開米飯和死雞,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多遠,來到了走廊的盡頭。這裡有兩扇緊緊關閉的門,走到近前用手電仔細看。這是兩扇紅色的木頭門,不知用什麼木做的。在門上,居然從上至下畫了一個接近兩米的大符咒。
這張符鮮紅鮮紅的,一看就知道是血。符咒上的字我倒是全認識,最上面畫了個四方格,看上去有點像“田”字,下面是一個大大的“弓”字,弓字下半部分寫得很長,幾乎橫貫到門底,把下面那些字全部囊在其中。
“弓”字下面,寫了一個人名:張五。張是繁體字。我有點看不明白了,繼續往下看。再下面一個字是“拘”,“拘”字下面居然寫了一個大大的,沒有上面那一撇的“鬼”字。
最奇的是在“鬼”字旁邊,還寫了個小字。我湊過去正待細看,忽然就聽到從門裡似乎有聲音傳出。這一下可把我嚇壞了,本來神經就繃得那麼緊,這沒來由的聲音,簡直嚇死個人。
我眯著眼仔細聽,那細細碎碎的聲音,好像是嬰兒哭。聲音又輕又飄,若有若無,使勁聽也聽不出個大概。我嚥了下口水,是不是這段時間太緊張了,有點鬧幻聽。
就在這時,身後很遠的地方,大約是地窖的入口方位,突然傳出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這次可聽的真真切切。媽的,有人進來了!
我渾身汗毛直豎,第一反應趕緊滅了手電。這條走廊空空蕩蕩,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腳步聲很輕,能聽出來這人也很小心翼翼。我屏住呼吸,把自己緊緊貼在牆上,一動不敢動。
果然,從走廊口晃晃悠悠有微弱的光亮閃動。我心跳成一個,是不是這裡的主人回來了?
媽的,這地方這麼邪性,這家主人必然也不是什麼好鳥,要讓他逮住我,後果難以預料。我握了握手電筒,構思了一個逃跑計劃:等他出現在面前,手電照亮我的瞬間,利用他的錯愕打個時間差,用手電筒把他幹翻在地,然後逃出生天。
說著容易,真要想這麼幹,簡直緊張到了極點。我緊緊握著手電筒,眼瞅著那光亮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頭上那個汗啊,滴滴答答往下淌。
就在這時,忽然“叮”一聲脆響,我差點沒哭嘍。是資訊的聲音。**,這李揚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個時候回,簡直害死我了。平時來聽,資訊聲音並不大,可現在,在這樣壓抑靜寂的空間裡,這個聲音傳出去很遠,足以致命。
第十章 養鬼
聽到我問這個地方是不是他住的時候,梁憋五臉上呈現出很奇怪的表情,露出一種極為不屑的笑容:“劉洋啊劉洋,沒看出來,你還會倒打一耙。”
我讓他整懵了,什麼倒打一耙?
梁憋五看看我的手機,譏諷地笑:“給佟三發簡訊那?我告訴你,來多少人我也不怕。”
“你胡說什麼?”我當即怒了。
梁憋五道:“那手機上是什麼資訊?”
“用你管嗎?你算哪根蔥。”我越來越怒。
梁憋五上上下下打量我:“劉洋啊劉洋,你第一天來圖書館報道的時候我就覺得納悶。你好不央的在城裡五百強企業待著,怎麼就捲鋪蓋卷兒辭職回到咱們這個小縣城甘心在一個破圖書館工作。我現在明白了,你丫藏的挺深啊。”
我真是哭笑不得:“你到底想說什麼?”
梁憋五陰著臉問:“你跟佟三什麼關係?”
“我跟他有個**關係,你別亂說話。”我瞪他。
“你再說一句沒關係?”梁憋五冷笑:“那天在派出所,陳平安拿著佟三的通緝令,我當時就看你眼神不對了。你絕對認識佟三!你也就濛濛陳平安那個傻六吧,想騙我老人家,你還欠點火候。”
我嚥了下口水,這梁憋五還真他媽是個高人啊。我覺得那天我掩飾挺好的,還真就讓他看出破綻。
我感覺整件事詭異莫名,而且這個地方的氣氛太滲人,實在不是講話之所。我擺擺手道:“咱們有什麼出去說,我把知道的全告訴你,行不?”
梁憋五沒理我,而是打著手電徑直往裡走。他照照地上,光亮中能看到整整一碗大米飯灑的到處都是,瓷碗碎成了一地渣子。他若有所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