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是屬於民俗領域的,怎麼會和軍事行動掛上鉤呢?”
“你覺得‘地獄’或者說‘陰間’,只是一種概念,而不是客觀存在的?”我問。
楊慕雲笑了笑,沒肯定也沒否定,他說道:“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現在還沒有證據能證明地獄的存在。”
聽他說到這裡,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我突然生出一個想法,這個楊慕雲是不是還掌握了什麼特別的資訊?
我問:“楊伯伯,你是不是找到了清水亮?”
楊慕雲笑笑搖搖頭:“至今沒有下落。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吧?”
我點點頭。
他拿過資料夾,翻了翻,找出一張紙遞給我。我看看,上面寫著很短的幾句話。
大本營軍機第xx號命令:
昭和十一年六月七日奉敕軍令部茲命令陸軍中佐水部岸次郎。一。為帝國最高事業,有鑑於此,務於昭和十三年前完成準備。二。所需一切之物資準備,軍令部特批。三。此行動為軍機,最高機密,不得洩密。
楊慕雲說:“昭和十一年是1936年,昭和十三年是1938年。這位陸軍中佐水部岸次郎就是大紅蓮軍事行動的實際指揮者。1936年大本營發了命令,要他在兩年內完成大紅蓮的初期準備。”
“兩年時間?還僅僅是個準備?”我疑惑。
“對。”楊慕雲欣賞地點點頭:“你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兩年時間完成一項準備,還可以特批一切物資,這到底是個什麼行動?當時看到這個資料時候,我就誕生了一個想法,這似乎是一樁花費兩年時間完成的某一樣工程。”
楊慕雲從資料夾裡翻出一張老照片遞過來。
照片是黑白的,上面的人一看就是日本軍人。他穿著日本陸軍軍服,帶著軍帽,鼻樑上掛著圓形近視鏡。人長的很正常,談不上醜俊,看上去像是個普通的教書先生,但是他的眼神我怎麼看怎麼感覺有一股很怪的氣質。完全說不上來,因為有這股氣質存在,讓這個人透出了一種陰森。
知道他讓我想起誰來了嗎。我想起了李大民。這兩個人當然長的不一樣,但他們氣質中卻有相同的東西。我琢磨半天,才發現這種相同的東西,應該是一種鬼氣。
半人半鬼的鬼氣。
“這個人就是當年‘大紅蓮’的行動指揮官,水部岸次郎。日本二戰結束後,作為戰犯他曾經押解到國際法庭審訊。後來又被秘密押解到美國,據說是死在路上。但是據我調查來的版本是,在押解他入美的時候,他竟然在諸多看守下,憑空失蹤了。當然,這僅僅是一個版本,諸如此類的說法,能有七八個。”
我對那些不太感興趣,只是說道:“這個人長的真可怕。”
第七章 鬧鬼
“為什麼會這樣?”我驚詫地問。
“我也不知道。”楊慕雲說:“瘋的那個我是在‘精’神病院見到的,他的表現似乎非常恐懼周圍的人。聽醫生說,他被診斷出很嚴重的‘精’神分裂症,也就是徹徹底底的瘋了。我問醫生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們解釋是,一個正常人能瘋成這樣,很可能是生理‘性’的,也就是說大腦內部受了損傷,來自外界極為強烈的刺‘激’。看到他的樣子,我很愧疚,負擔了所有的醫‘藥’費,還留給他家裡一筆撫卹金。”
“那個死去的人呢?”我問。
“是在瘋的人送到醫院兩天後發現的,死在山體隧道里。在那個地方,有一處廢棄的山體隧道。據當地人說,是解放前日本人修的,現在荒廢了幾十年。他的屍體倒在隧道口,發現的時候臉‘色’發青,法醫診斷是心肌梗塞。我有感覺,他是活生生嚇死的。”楊慕雲說。
“楊伯伯,接下來你想怎麼做?”我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果然,他說道:“我想組織更多更有經驗的人,再去那地方探索一次。劉洋,我希望你能加入到這個隊伍裡。”
我看著他。
他拍拍大‘腿’說:“放心,這次是我僱傭你,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錢。”
我站起來,拄著拐走了兩圈,苦笑說:“楊伯伯,不是我不想去,你看我這個樣子連路都走不了對了,你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馬丹龍呢?”
“我不信任他。這個人太詭。”楊慕雲說。
楊慕雲看我這種情況就沒再勉強,也不提這件事,只是熱情地留我在山莊裡小住。要麼說商人做事就是貼心,不知他從哪找來個專‘門’治療跌打筋骨方面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