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吧。
熬了一天,天色很快黑下來。整整一天過去了,姚兵沒有任何資訊,這個人算是徹底失蹤了。晚上我躺在帳篷裡盤算,如果姚兵就這麼死了,那我該怎麼辦?等等看吧,這個地方我也有些呆夠了。等著機會,下一輛車要走的時候,我也要跟著一起離開。
想著想著就入了夜,我一時沒有睡意,想起了王曉雨。一想到女孩那害羞的表情,身上就有些燥熱,帳篷裡黑黑的,就我一個人我正yy呢,突然就聽到外面有輕微的腳步聲,嘎吱嘎吱踩著碎葉。我一個激靈坐起來,慢慢掀開帳篷簾往外看,鍾秀一身軍綠,收拾得乾淨利索,正躡手躡腳往營地外面走。
“鍾秀。”我喊了一聲。
她嚇了一跳,回頭看看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走到她身邊,低聲問:“你是不是要去找老大?”
鍾秀看我,眨眨眼猶豫一下說:“是的。你不要和別人說,我走了。”
“你知不知道很危險?”我說。
月光下鍾秀微微一笑:“他救過我一命,我一直想償還這個人情。老大是很厲害的人,多少次都化險為夷,但這一次我終於等到機會了。”
我知道自己人言微輕,說話根本沒有分量。只好道:“那祝你好運吧。”
鍾秀點點頭:“如果過三天,還是沒有我和老大他們的信兒,你們就自行處理。告訴猴子,現在他就是大家的領導,大家的主心骨,做出的決定一定要為大家安全著想。”
我嘆口氣,這種感覺太不好了,像生離死別一樣。
鍾秀拍拍我,一轉身走了,緩緩走遠。女孩矯健的身影消失在樹林裡。
我回到帳篷,心裡堵得難受,折騰半宿才睡著。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有人發現少了鍾秀。大家商量組織起來找她,猴子嘆口氣說:“算了吧,我知道她去哪了。她一直想報答老大,這也是個機會,讓她去吧。”
我們又等了兩天,眾人基本喪失了找回同伴的希望。大家都在商量什麼時候撤離。我們現在和外界聯絡全部中斷,也不知道王曉雨現在怎麼樣了,是在村裡還是已經回去了。
我正在帳篷裡胡思亂想呢,這時簾子一挑,進來個人。居然是老張。
我趕緊道:“張大哥,你醒了?沒事了吧?”
老張顯得還有些虛弱,臉色很白:“小劉啊,能不能出來一趟,我和你說點事。”
我對老賈和老張雖有些成見,但還沒到看不順眼的地步,相處還算可以。他叫我,我就出了帳篷。
老張走走就得扶著樹喘口氣,我看他實在是遭罪,扶住他說:“張大哥,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不急,不急。”老張指著樹林深處:“我跟你說幾句私房話。”
看他走路一搖三顫的模樣,我真擔心他別一頭栽在地上昏過去。只好扶住他,走走停停,終於來到樹林最密的地方。老張看看左右無人,咳嗽一聲:“小劉,有沒有煙?”
我看看周圍,林子這麼密,天又熱,別弄出山火來。可又想了想,別那麼不近人情,一個菸頭不至於著火。
我正低頭摸煙,忽然眼前一黑,隨即感覺有重物正砸在我臉上。當時鼻血就飈出來,我倒退幾步,撞在一棵大樹上,心跳加速。抬眼一看,打我的原來就是老張。
老張臉色陰沉,一步一步走向我。我擺擺手:“張大哥,是不是誤會了?”
老張抓住我脖領子,大嘴巴子左右開弓,扇的我耳朵嗡嗡直響,什麼都聽不見。他又是一巴掌把我扇在地上,我暈頭轉向,就跟坐了過山車一樣。感覺這一切發生得既快又玄幻,到底發生了什麼到現在沒想明白。
這時感覺後脖領被抓住,老張往前一送,我的頭就送出去了,結結實實撞在樹幹上,腦子嗡一聲,眼前全是金星。
我摔在地上,感覺滿頭滿臉都是血,黏黏糊糊的。我顫著聲問:“張大哥你幹嘛?”
老張從自己褲兜裡摸出一根菸,慢慢點上,吐了口菸圈,緩緩問道:“老賈是怎麼死的?”
我抹了把臉,心砰砰亂跳,眨眨眼說:“當時你還有病,可能不知道。老賈大哥是讓山猴子抓走了,老大去找”
還沒說完,老張一個大嘴巴給我嘴都扇飛了。他坐在我旁邊,慢條斯理抽著煙,又問了一遍:“老賈是怎麼死的?”
“我真不知道!你殺了我吧!”我也來了脾氣,支稜著眼看他。
老張呵呵笑:“我讓你死個明白。我問過了,老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