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嘴賤,湊過去說:“姚老大,這枚珠子的處理你不徵求一下安大師的意見?”
老安在旁邊趕緊道:“都,都聽老大的。我,我不行”話音未落,姚兵狠狠瞪了他一眼,老安不說話了。
“扔了就沒事了。”姚兵開啟車門:“大家上車,繼續走,隧道里還有不少陣法,我們爭取中午以前出洞。”
我們邊走邊停,一共取出了六顆珠子,按照距離估算,距離應該離出洞不遠了。
這些珠子雖然讓姚兵扔了,我心裡卻總有些不託底,覺得沒有妥善處理,不知能不能留下隱患。
據老安說,這裡的陣法全破了。
為什麼要在隧道里設這些陣法?我們隊伍裡最為認可的一種說法是,當年日本人二戰戰敗,迅速撤離此地。為了讓這裡成為永恆的秘密,便在必經之路上設定機關障礙。隧道里的陣法由此而生。
我心裡暗暗說,就算沒有這些陣法,這個黑暗隧道也夠後來人喝一壺的。
聽到所有陣法已破,大家精神都放鬆下來。我這人一換地方,睡眠就不太好,昨晚第一次在山裡睡帳篷,加上老賈老張咬牙放屁的,晚上根本沒怎麼睡。現在隧道里黑暗無邊,旁邊又是香香的王曉雨,我一時間眼皮子沉重起來。
我靠在後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坐半躺,昏昏睡了過去。
正迷迷糊糊睡得香,突然一個急剎車,我差點從後面飛到前面。楊林估計也是從眯瞪中驚醒,揉揉眼說:“老賈,你作死呢?”
那老賈牙齒打架,咯咯作響,神色惶恐萬分,臉色都有些慘白,用手指著車窗前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在後座伏過去看,車窗外,車燈明晃晃亮著,照亮前面那輛車的車尾,那輛車此時一動不動。
“前面怎麼不走了?”王曉雨好奇問。
老賈艱難嚥了下口水道:“各位,看仔細了,那不是咱們車隊的車,是是一輛軍車。”
我們仔細看看,可不是嗎。這輛軍車整體成軍綠色,樣式非常老舊,目測載貨量很大,是拉軍需品跑遠途的那種大型貨車。後面不知堆滿了什麼貨物,用軍用帆布蓋得嚴嚴實實。
楊林聲音發苦:“老賈啊老賈,讓你害死了,這輛車是怎麼出來的?”
老賈半天才喃喃說出怎麼回事,他開著開著,不知怎麼就開始犯困。他知道自己開車,所以竭力壓抑睏意,可是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模糊,就在他要入睡的一瞬間,一個激靈醒了,突然就發現前面吉普車的車尾,居然變成了軍車。
我咳嗽一聲:“這不會是那個什麼車吧?”
這種詭譎的氣氛下,我是不會說鬼的。其他人都理解我的意思,臉色不好看。
王曉雨說:“賈大哥,咱們能不能繞過這輛車?”
老賈開啟車門,探出身子,用狼眼手電照了照,然後縮回身子說:“這個隧道是雙車道。前面軍車正好擋在路中央,兩側雖然有空間,但十分狹窄”
“你就說能不能過去吧?”楊林不耐煩。
“我試試。”老賈關好車門,發動汽車,正要轉方向盤。我們就聽到前面很遠的地方,傳來一陣鈴聲。
鈴聲十分清脆,在黑暗中傳出多遠。老賈沒敢妄動,乾脆熄了火。
時間不長,黑暗中隱隱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正騎著一輛腳踏車。
老賈嘴唇都沒了顏色。
那腳踏車越來越近,我們都屏息凝神,一動不敢動地看著。
腳踏車過來了,正好擦著我們這輛車飛馳而過。就在過去的瞬間,我看到了騎車的是什麼人。
這是一個穿著日本二戰軍服的日本人,他和電視劇裡那種醜化的日本鬼子不同。他長的很平常,只是面色蒼白,流露出一股很奇怪的氣質。他拼命蹬著腳踏車,不時回頭看看,表情幾乎都扭曲了,驚恐萬分。
這一幕也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那日本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無影無蹤。
我們在車上的四個人不由面面相覷。這個日本人和眼前這輛軍車很可能是幾十年前的幻象,不知什麼原因一直保留在隧道里。
只是事情發生很奇怪,那個日本人是從隧道那頭騎車過來的。當年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怎麼會如此驚懼?
第十九章 軍醫
如果想的沒錯,眼前這輛軍車也是折射出來的一種幻象,不是真實存在的。
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老賈說:“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誰下去驗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