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主任穿著一身中山裝坐在一面沙發上,他旁邊是兒子馬寶。在他們對面坐著王曉雨也就是李揚,身後站著房東陳大哥的女兒陳薇。
李揚看到我們來了,毫不意外,做個手勢:“既然來了都坐吧。”
馬主任看我們,眼睛裡射出一種極為壓迫的威嚴,能直視人的心靈深處。
“誰讓你們來的?”馬主任沉聲道。
“我讓來的,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李揚說。
馬主任不無戲謔地指著梁憋五道:“他也是?”
“他是我的朋友。”我插嘴道。
馬主任表情很嚴肅,看了看我,然後動了一動手指:“來的都是客。坐。”
我打量一下,這個房間除了沙發茶几和地毯,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比較引人注目的是靠牆擺著一扇高大的彩色屏風,薄如蟬翼的紗上繡著辛棄疾的《破陣子》,寫得龍飛鳳舞鸞漂鳳泊,一看就是大家手筆。
馬主任沒理會我們,對李揚說:“曉雨,暫且還叫你曉雨吧。你究竟為了什麼非要下那個洞窟?”
李揚看著那扇屏風,慢慢說著:“我最喜歡的詞人就是辛棄疾,大氣。《破陣子》這首詞也寫得好,千古風流今在此,萬里功名莫放休。每個男人心裡都會有一個千古風流萬里功名的夢想。那個洞窟裡有我想要的一切。”
馬主任呵呵笑:“我到想起一首安徽民間小調,名字叫《鳳陽花鼓》。裡面有一句讀白,叫做風流一生夢一場,太陽還是那個紅太陽。甭管怎麼風流怎麼功名,最後也無非黃土掩埋,枯骨一堆。”
“你究竟知道什麼?”李揚問。
馬主任沒說話,扶著沙發,慢慢站起來。梁憋五看得來氣,實在忍不住,大喝一聲:“馬衛國!你丫還想裝神弄鬼到什麼時候?”
馬主任全身一震,回頭看他:“你說什麼?我不懂。”
梁憋五拍拍我,我無奈只好清清嗓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