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各種各樣的社會試驗,可以毫不顧忌生命的價值。整個地球完全就是他的遊樂場,他的線上遊戲,他可以無數次讀盤重生。而我們,不過是他這樣轉世人遊戲中的npc炮灰,在他們眼裡,人命不過就是個資料,這個死了,那個又生了,無所謂。
“不能這樣!”我大吼一聲。
銅鎖和梁憋五剛才看我沉思,他倆沒有打擾,而是換衣服的換衣服,收拾資料的收拾資料。我突然這一嗓子,把他倆嚇一跳。銅鎖砸吧嘴:“操,你又做白日夢了。”
我把剛才的想法和他倆說了一遍。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銅鎖道:“這些都是你的妄想。”
梁憋五若有所思,沒有急著反駁我,他慢慢道:“如果馬主任真的像劉洋所說可以自由轉世,那他真能幹出折騰地球的事。我太瞭解這個人的性格了,極為暴戾。但是吧,劉洋你也是多想了,一個人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但他要成大事,尤其是君臨天下,那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不是簡簡單單靠個人能力可以完成的。要順勢而為,一呼百應,面臨重重逆天考驗。超人牛不牛?也沒看他當地球球長啊。”
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了一下,眼睛越睜越大,明顯是想到了什麼事。
“怎麼了?”我問。
“我,我操”梁憋五大聲道:“那個洞!那個洞裡可以看天下大勢!馬主任佔據那個洞,他不會是真的想”
我和銅鎖對視一眼,心往下一沉,如果真是這樣可就麻煩了。李揚想得到那股力量,馬主任捷足先登也想得到這個力量。好傢伙,這還沒咋地呢,兩人先成了敵人。只是不知道誰是朱元璋,誰是陳友諒。
“我們得去阻止他。”梁憋五再也坐不住了,他急匆匆往外走。
我攔住他:“你也太著急了,不差這一點時間。我還有問題問你,你說馬主任把你搞到這裡做人體試驗,他究竟要試驗你什麼?”
梁憋五長嘆一聲:“我其實一直也想不明白,但是聽你剛才說到轉世人,我這才清楚。馬主任知道我是不死人,他把我弄到這裡,是為了研究我不死的原因。我想他很可能想把我不死秘密和他轉世的秘密結合起來”
我聽得幾乎窒息了,好傢伙,僅憑我們分析,這馬主任簡直就是個天下第一等的怪異狂人,堪比當年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
我們正要出門,銅鎖指著昏迷在地上的眼鏡男說:“他怎麼辦?”
梁憋五嘆口氣:“讓他自生自滅吧。”
我們來到上面的診所,真是恍如隔世,外面的天空昏昏濛濛,烏雲翻卷,似乎要下雨了。
“明天我要去嶺子山,找馬主任攤牌。”梁憋五說。
他現在確實有了資本,馬主任抓住他小辮子,他也同樣捏住了馬主任的小尾巴。沒了心理負擔,光憑武力值,梁憋五不在下風。
“我們也要一起去。”我說。
“你就別添亂了。對了,我還沒問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梁憋五問。
他都坦誠相待,把秘密告訴我們,我也沒理由瞞著他。便把白婆婆走陰救王曉雨,李揚魂魄錯位,借身還陽的事說了一遍。
梁憋五啞然失笑:“別看我不是個普通人,但我今年遇到的事情,能頂過去幾十年。好吧,你們也一起來吧。”
約好了時間,我們分手。過了一晚上,一大早我剛朦朦朧朧醒來,就聽到一陣電話響,梁憋五他也有點太著急了,這才幾點。
我接通電話,卻意外地發現居然是王曉雨打來的。
王曉雨就是李揚。
李揚在電話裡說,他和馬主任面對面談判了。我一聽就愣了,忙問怎麼回事,電話訊號很差,李揚在那頭嘶嘶拉拉的也說不清什麼,他只是說具體情況見面再說。
我趕緊叫醒銅鎖,又給梁憋五打電話,我們急匆匆打車到了嶺子山。嶺子山是個海拔七百多米的大山,此時正是寒冬臘月,草枯樹黃的。這年頭人們環保意識也差,枯樹叉上全是破塑膠袋,讓風一吹,烏啦啦的像一面面旗子。
藏著神秘洞窟的山頭在嶺子山緊裡面,真要走過去,也得翻山越嶺。大冷天的,山裡風極硬,吹得我們臉生疼。走了大概兩個小時,我棉衣裡的內衣幾乎都溼透了。外面冷,裡面熱,這個難受勁。
這時,我們就到了一條山澗前。兩座懸崖之間架了一條鐵鎖鏈子橋,上面搭著的板子幾乎掉光,往下一看,風吹樹動,深不見底。梁憋五指著對岸:“過去就是了。”
他說的輕鬆,走的更輕鬆,扶著鐵鏈子,蹭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