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沒見到有什麼和尚,香火全無,大殿裡佛像都不知哪去了,年久失修,沒塌就算不錯了。
怎麼突然就蹦出個和尚,還與人民為敵呢?站在廟門口那意思是要擋橫啊。
小和尚行個禮說:“諸位施主,此廟有近千年歷史,為宋末高僧所建,此為文物,拆不得!”
支書老孫耐著性子解釋:“小師父,你這還是老年間的封建思想。我們拆廟也是為了建高爐支援國家建設,咱們現在國家一窮二白,在**的帶領下要趕超英美,解放全天下受苦受難的老百姓。文物再重要,有國家重要嗎,有人民重要嗎?再說這麼一座破廟也是封建殘渣,我們老百姓已經當家作主,用不著再像舊社會善男信女那樣燒香磕頭,留這麼一座廟一點意義也沒有。”
後面有人說:“支書,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拆了得了。”
支書老孫道:“還要以理服人嘛。”
誰知那小和尚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居然在廟門口盤膝打坐,那意思是誓於古廟共存亡。
哎呦呵,敢跟咱們玩這一手。支書呲牙,跑我們偉大的人民公社跟前耍臭無賴來了。好言相勸你不聽,非逼著俺們動粗。他一揮手,過去幾個壯小夥,把那和尚抬起來,弄到一邊,嚴加看管。
小和尚急了:“你們不要胡鬧。這座廟是高僧佈下的聚靈陣,下面是陰門,一旦破壞”
支書冷笑兩聲,雙手拄著鐵鍁,岔腳而立,那架勢真是人莫予毒。他指著古廟說了一聲:“拆!”
上百號人蜂擁而上,鐵鍁鐵鍬鎬頭飛舞,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古廟,哪經得起這麼折騰,只聽“嘩啦啦”一陣響動,煙塵四漫,成了一堆廢墟。
就在這時,天空忽生異象,只見烏雲翻卷,光線頓時暗下來,山上起了大風,滿山綠葉嘩嘩亂響。眾人面面相覷,鴉雀無聲,都感到一陣陰森的寒意。
支書一拍手,怒喝:“啥愣著幹什麼,卸磚!”
大家在廢墟里細心挑出一些較為完整的磚頭,用竹筐一趟一趟扛下山。足足折騰了一天,偌大一座古廟,成了瓦礫場。
姥姥戚燕,那時候還是不到二十的大姑娘,想來年輕時候挺漂亮的,留著大辮子,挽著褲腿,拿著鐵鍁最後一個下山。臨走時,她回頭看,只見那和尚孤零零站在廟墟上,單手立掌,低垂著頭,緩步而行,心思非常沉重的樣子。
她聽到和尚說了一句話:“劫數!平地立高樓,無端風雲起”
忽然間,毫無徵兆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狂風漫卷,雨水撲面,平地起了一層霧氣。整個半山腰似乎飄起一陣嗚咽聲,很低沉,隱隱約約的,後來竟然響成一片,似乎有男有女,哭喊聲夾在風雨中,聽得人毛骨悚然。
戚燕不敢再看,她本來就對這些東西比較敏感,從小就看到很多人看不見的東西。她嚇得趕緊往下跑,雨越下越大,公社的人已經看不到了,下山的路成了一片水灣,大雨把道路衝成了泥土。本來山上有很多樹,但因為建高爐缺燃料,這幾年把樹陸陸續續都砍得差不多了。沒有樹,山便成了無根之土,讓大雨衝的到處都是爛泥塘。
戚燕喊著朋友的名字,可大山之中無人回答,入耳全是電閃雷鳴,很快天地間一片混沌,天昏地暗。
正走著,忽然就聽轟隆一聲巨響,頭上的山體整個坍塌,一大片一大片的泥土石塊夾雜著亂草,從高處如水庫洩洪一樣,傾瀉而下,順著山坡滑了下來。
戚燕哼都沒哼一下,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發現在一處黑黝黝的山洞,自己正躺在一個人的懷裡。她驚叫一聲,趕緊掙脫。發現抱著她的,居然是那個小和尚。她合了衣服,明白過來,是人家救了自己一命,趕緊道謝。小和尚笑笑沒說什麼。
她要走,可洞外大雨滂沱,一片黑煙,什麼也看不清,只好留了下來。
她和那小和尚,在洞裡呆了三天三夜
姥姥和小和尚到底發生了什麼,姥姥壓根沒講。不過據我推斷,他們應該是發生了關係。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而且在這個故事的後面,小和尚對她說了一個他人生中最大的秘密,如果兩人沒有什麼特殊關係,這樣的私房話是不可能說的。再一則姥姥臨死前都對這個男人念念不忘,一個男人只有征服了女人的**,才能在她心裡打下這麼深的烙印。綜上所述,他們倆不但發生了關係,必然還有很美妙的**過程。很大的可能,小和尚是姥姥戚燕的第一個男人。
那是他們倆相處第三天深夜,雨已經停了,戚燕睡到半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