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突然一聲驚叫,差點沒把眾人屎嚇出來。
照片上的老爺子,居然流淚了。很明顯兩道水漬,沿著老頭的眼角流了出來。照片裡的老頭,陰著臉看著外面的子孫。
老太太“咔咔”敲著柺杖,對照片說:“你個老東西,想領我走就領唄,嚇唬孩子幹什麼?!你個老東西”
話還沒說完,突然直挺挺向後一躺。有人手疾眼快一把抱住她,把手湊到鼻子下面,發現沒有了呼吸。
眾人這個亂啊,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有之,找親戚朋友八卦的有之,拍照片發微博的也有之,還有的更絕,直接打電話找這個大仙兒那個師傅的,請高人來做法。
老太太送進醫院,搶救到下半夜,才幽幽迴轉。她睜開眼睛,看看圍攏在病床前的眾人,顫巍巍說了一句話。
冥冥中似乎自有定數,就因為她的這句話,居然無緣無故把我這個一竿子打不著的外人,拉進了一個看不見的深淵漩渦。又開始了我劉洋的虐心恐怖之旅。
老太太的這句話是:“我不行了,這幾天就要有小鬼從陰間出來把我帶走。可是我還有個心事沒了,現在不能死。你們找個人,晚上幫我守夜,不要讓小鬼進來收我的魂”
這活兒可不是一般人能接的。這可是當年尉遲敬德和秦叔寶乾的。後來,親戚們問了有道行的師傅。師傅說這樣的人不好找啊,要陰邪之物不能侵體,恐怕八字極硬,純陽純剛的才行
這樣的人哪找?就在大家紛紛亂的時候,李揚想起一個人。此人曾經歷過很多難以想象的恐怖事件,魂魄多次出竅,甚至到過陰間,助鬼成仙他如果出馬,肯定錯不了。
沒錯,這個人就是我,劉洋。
第二章 符牒
聽完這段故事,我忍不住笑了:“李揚啊李揚,你可真行。好事沒說想著我,拿人填坑當炮灰走路踩狗屎落糞坑的破事你想著我了。真難為我叫你一聲兄弟。”
李揚看我表情並不像動怒,他嘿嘿笑:“我也是實在沒辦法,老人家就這麼個遺願當小輩的自然要義不容辭地解決。再說皇上也不差餓兵,不用多,你在醫院守三天,報酬1000元。兄弟歸兄弟,生意是生意,咱們明算帳,你就說幹不幹吧。”
我喜滋滋把紅包塞進自己包裡:“憑啥不幹。唉,我這也是沒出息,錢壓奴婢手啊。不過,咱先講明白,如果是老人發癔症,老年痴呆胡說八道,根本沒什麼小鬼,我這錢可不退啊。”
“那當然。”李揚道:“如果真是老太太胡說,壓根沒有鬼,那你不就撿著便宜了。我姥姥住高階病房,有陪護的床,你隨便休息。就當在賓館睡三天。無聊是無聊了點,睡夠三天鈔票拿走,世界上還有這麼容易的活兒?”
我咳嗽一聲:“你覺得到底有沒有小鬼會來?”
李揚似笑非笑:“我怎麼知道。反正那天老太太看見我姥爺的情形,到還真有點邪門。你就賭一把吧。”
我伸個懶腰:“我話先說明白啊,一旦老太太睡到半夜把我叫起來,迷迷糊糊把她以前偷著藏的什麼金條鑽戒告訴我,我可自己去拿,沒你們傢什麼事。”
李揚哈哈笑:“做你個大頭鬼的夢。晚上不單單你在那,我們還僱了兩個護工,24小時輪班倒。另外每天晚上我們家也得留一個人在那和你一起守夜。真要有什麼遺產的口信,也是三堂會審,跟你沒啥關係。”
那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我問。
李揚說,今晚就算了,你就住我這。明天我領你去見老舅。
我根本沒往深裡想,就當多了個樂子,反正閒的無聊。要麼說人賤呢,遇到事的時候,我天天禱告,希望風平浪靜後從此再也不沾惹是非,隱居過日子。可真要過了一陣太平日子,心裡又癢癢,想主動找點什麼刺激的事幹。
我們添酒回燈重開宴,李揚家別的沒有,各種各樣的酒那是太多了,光黑啤就有好幾箱。晚上他找了個恐怖片,我倆邊喝邊看,喝得天昏地暗。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還是暈暈的。
簡單洗漱了一下,李揚帶著我去他老舅家。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老太太躺在醫院裡,眼瞅著不行了,這可是整個家族的大事。護理照顧,開藥看病,一天到晚都是事。老舅家現在是統籌司令部,他坐鎮中軍帳,負責調配人手,統籌資源。一切關於老太太的事,都要經過他的批覆,才能實施。
這位老舅,據說早年是倒騰煤渣的。左手進右手出,憑著家族人脈關係,著實掙了不少錢。家住在靠近市中心一套大公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