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有沒有看到一個信封掉在那裡?就是裝著那七張照片的信封那個信封不見了。”
“啊!”
神尾秀子顯得非常吃驚。金田一耕助雖然努力研讀她的神情,不過卻很難判斷出她究竟是真的吃驚,還是故作姿態,她實在不是一個容易被人看穿的女人。
“這怎麼辦?照片弄丟的話,一切不就”
“沒關係,我還有底片。只是刻意找人放大的照片弄丟了,有點可惜。”
“既然如此,就別放在心上了。啊!我差點忘了”
神尾秀子開啟手提包,拿出一樣東西。
“這是蔦代要我轉交給你的東西。”
“什麼東西?”
“是歌舞伎戲院的入場券。她說你掉在玄關外面,所以託我拿過來。”
“哎呀!我都忘了這件事。哈哈!酒喝多了的確會誤事。”
“不過現在你受了傷,星期六還能來嗎?”
“放心吧!醫生說我休息兩三天就能走動了。”
“真的嗎?那就請你到時務必賞光嘍!”
神尾秀子開心地笑著說。這時,一位女服務生突然走進來。
“金田一先生,新日報社的宇津水先生正在大廳等您。”
於是神尾秀子連忙告辭。
“真抱歉,我一聊就忘了時間。那麼我先告辭了,請你多保重。”
神尾秀子剛剛離去,走廊上就傳來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新日報社的宇津水慎介探頭進來,臉上現出緊張的神色。
“金田一先生,對不起,事情不妙了!”
金田一耕助不禁大吃一驚。
“宇津水先生,怎、怎麼回事?”
“我被人欺騙了。剛才我問老闆娘,才知道你右手受傷不能寫字的事是假的。”
“我右手受傷?宇津木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律木慎介拿出手帕,一邊擦拭額上的汗水,一邊說道:
“剛才有個孩子拿了一封信來報社,信上說你昨天晚上出了意外,右手受傷,所以用左手寫信,還說,希望我把那些底片交給這位少年。若有加洗的部分,也請一併交給他。”
對金田一耕助而言,這個訊息宛如晴天霹靂。
“因此因此,你就交給他了?”
“是的,對不起。”
字津木慎介神色黯然地說道:
“因為同事告訴我,你今天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我,所以我以為你是想告訴我這件事”
“你真的把全部底片都交給那個孩子了?”
“是的,還有一組放大的照片也一併交給他了。”
(糟了!)
金田一耕助忍不住在心裡大叫一聲,同時,一股怒火從他胸口燃燒起來。
他這才察覺到對方確實不簡單,決不是一個泛泛之輩。
宇津木慎介坐在一旁,慚愧地垂著頭,一句話也沒說。金田一耕助見狀,也不忍心再責備他。
“宇津木先生,別放在心上,真要追究起來的話,都是我不好。昨天你交給我的信封上印有新日報社的字樣,當我弄丟那個信封的時候,就應該有所警覺了。我因為腳受傷,所以本想打電話告訴你,想請你再加洗一組照片給我,沒想到竟然有人比我快一步去你那裡”
“金田一先生,這麼說,昨天我交給你的照片也不見了?”
“嗯。”
金田一耕助點點頭,簡單說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這麼一來,事情就很明顯了。那些照片不是我弄丟的,而被人偷走的。看來,那七張照片裡藏著一些關於兇手的證據,兇手也是在昨天晚上才發現到這一點的。”
金田一耕助說這些話的同時,昨晚出現在大道寺家中的幾個人的面孔,也猶如走馬燈般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這麼說,這些重要的照片一組都不剩了?”
“不,應該還有一組,只是這一組照片恐怕沒指望了。”
金田一耕助記得在神尾秀子拿給他看的相簿裡,就貼著那七張照片。
但是,如果昨天晚上從金田一耕助的口袋盜走照片的人是神尾秀子的話,恐怕相簿裡的照片也不保了。
眼看著宇津木慎介心情十分沮喪,金田一耕助只好安慰道:
“宇津木先生,算了,別多想。不論是昨天的襲擊,還是今天的騙子,都顯示出兇手已經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