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卻不給我機會,反而和現在的大道寺先生結為夫妻。我實在太傷心了,於是在失望之餘離開了月琴島。啊哈!間貫一失戀之後變成專門放高利貸的吸血鬼,而我則變成法師,專門玩弄女人。哈哈”
大廳裡迴響著九十九龍馬空洞的笑聲。
“客人,這邊請。”
女傭輕喚一聲,站在山茶樹林裡的金田一耕助這才從沉思中醒悟過來。
“已經到了用餐時間,大家都在那邊恭候大駕。”
“哦,原來如此。”
金田一耕助來到鋪著榻榻米的房間,看見碗筷、菜餚都已經準備好了。九十九龍馬氣定神閒地坐在一旁,而智子的外祖母阿真、智子、神尾秀子也都在等金田一耕助一塊兒用餐。
“對不起,讓各位久等了。這一帶的景色實在大優美,連伊豆七島、三原山的炊煙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金田一耕助搔搔頭,不好意思地說。
“哪裡,請用餐吧!”
阿真招呼道。
“對了,我們明天早上離開小島,到時會有汽艇從下田開過來接我們。”
吃飯的時候,九十九龍馬宣佈著。
“這實在是、實在是”
“這只是我個人的打算,金田一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其他的安排?”
“沒有,我沒有特別的安排”
“哈哈!你不必刻意隱瞞了。你不就是為了十九年前那個案子來的嗎?伯母、神尾老師,長久以來你們都對這件事三緘其口,但金田一先生可是日本著名的偵探哦!說不定他會查出什麼線索”
九十九龍馬說到這裡,便停住不說了。神尾秀子和阿真全都神情緊張地看著金田一耕助,尤其是阿真手中的筷子,甚至還掉在地上,雙唇更是不停地顫抖。
至於神尾秀子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整張臉也變得十分慘白,可是她很快就鎮靜下來,靜靜地用筷子夾菜。
智子則下意識地朝離館看了一眼。
“哈哈!大家為什麼這麼緊張呢?瞧你們神色慌張的樣子,難道有什麼不便說出來的隱情嗎?金田一先生,我看咱們還是先吃飯吧!這件事待會兒再說。”
沒有人再出聲講話,也沒有一個人有食慾,這餐飯很快就結束了。女傭阿靜將餐桌收拾好之後,神尾秀子立刻拿起毛線開始編織。
“真是奇怪,大道寺先生究竟在想些什麼?那件事不是早在十九年前就已經塵埃落定了嗎?現在怎麼還”
神尾秀子的語氣依然是那麼沉穩。
九十九龍馬一聽,隨即笑著說:“大道寺先生原來就不相信那個人會不小心失足墜崖,如今有機會,當然要好好調查一下啦!金田一先生,大道寺先生有沒有跟你提起什麼?”
“沒有。”
金田一耕助乾咳一聲才繼續說道:
“老實說,我還沒見到大道寺先生,所以並不清楚他的看法或想法。我想,是不是能麻煩你們告訴我當時的狀況?比如說,是誰先發現屍體的?”
九十九龍馬不急不慢地回答:“是我先發現屍體的。哈哈!千萬別大驚小怪,因為神尾老師那天晚上八點左右跑來找我,說日下部先生外出採羊齒,遲遲沒有回來,琴繪很擔心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所以我就帶了四五個壯丁往鷹喙的方向走去,發現那裡的確有人滑落的痕跡,接下來我們就”
“請等一下。當時斷崖上面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比方說打鬥的痕跡、掙扎的痕跡?”
“沒有,我沒有注意到。不過要是有這些痕跡的話,一定會有人發現的,因為跟著我去的年輕人不少,應該不至於沒有人看到。金田一先生,大道寺先生先前也很懷疑日下部先生是不是早就被人在什麼地方殺死,再把屍體帶到斷崖上丟棄的”
一聽到這句話,智子的身子突然往後挪了一下。
她忍不住想起在那間上鎖的房間內,似乎殘留著不少血跡。
不過,沒有人注意到她用手帕拭去額頭上的汗水,金田一耕助只是瞪大眼睛問:
“可是,大道寺先生為什麼會懷疑”
“他是從傷口來推測的。就如同我剛才所說,我們發現有人從懸崖上摔下去,可是那天晚上我們並沒有划船過去找人,因為鷹喙下面是這座小島最危險的地方,所以晚上幾乎沒有人敢靠近那裡。我們只得等到第二天天亮才划船過去看看,結果日下部先生果然就躺在從海里凸出去的岩石上面。於是我們用小船載著屍體回去,一回到家就立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