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同床共枕數日,他在挑戰人性的殘忍底線嗎?今早失蹤的小男孩又在哪兒?他又將會遭受到何種兇殘的手段?
床上的四具屍體應該就是後四個失蹤的男童,這樣便只差劉小花的屍體沒找到。葉曦等人在屋子的角落裡發現一個兩尺多高的塑膠桶,桶口被水泥封死了,估計劉小花的屍體被封在裡面。但用工具把水泥敲碎後,卻發現裡面仍是一具男童屍體,已經高度腐爛,看來兇手實際殘害的人數,要比警方掌握的多。那麼小女孩的屍體在哪兒呢?難道小女孩失蹤與隨後的案件無關?
這個疑問很快被否定,搜尋小組在屋內搜尋到多件兒童衣物以及數雙童鞋,這裡面便有劉小花失蹤時穿的衣褲。另外,在掛在牆上的一件西服上衣口袋裡,找到了兇手的身份證。
身份證顯示,兇手叫管波,來自東北某市目前掌握的資訊已經完全可以確認數起虐殺兒童案的兇手,就是住在此處一個叫管波的東北人。訊息立即反饋到指揮所,由於還有一個男孩在兇手手裡,而兇手目前不知所蹤,局長指示一部分警員在整個紅旗東街區域繼續搜尋,但要注意低調,以防打草驚蛇;葉曦率領的小組則在原地布控,等待兇手自投羅網,同時市局方面立即聯絡上兇手原籍地公安局,很快他的資料便傳了過來。
管波,生於1979年,初中文化,未婚,曾在汽車配件廠做過工人,2002年6月,因與未滿14週歲女孩同居,被定罪為姦淫幼女罪判處有期徒刑8年,2010年刑滿釋放,2010年年底離開原籍,去向不明大概一小時後,一個身材瘦弱、頭頂微禿的男人進入警方視線。經房東指認,此人便是管波。葉曦一聲令下,康小北與三名警員迅速將其包圍住,乾淨利落地將其制伏,戴上手銬。
管波做了幾下無謂的掙扎,康小北把他拖拽進警車,面對坐在身邊的韓印,他咬牙切齒地說:“快點把我斃了吧,我早就活夠了!”
“今早被你劫持的小男孩呢?”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的葉曦扭頭問道。
“什麼小男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管波微笑了一下,動作非常微小,但沒能逃過韓印的眼睛。看來葉曦的問題讓他很興奮,想必追求掌控已經成為管波的一種習慣心理,想讓他痛痛快快說出小男孩的所在,恐怕不會太容易。韓印忍不住皺起眉頭,思索著該如何突破他的心理防線。
“你知道嗎?這是在給你機會!別不知道好歹,老實交代,孩子到底被你弄哪兒去了?”葉曦厲聲喝問道。
“我真不知道。”管波一臉無辜的表情,誠懇地說,“你們要找的孩子真的跟我無關,我知道我犯的事夠槍斃好幾個來回了,所以再多一個也無所謂,我要知道我能不說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管波的話不無道理,對他來說死罪是必然的,多一個被害人真是無所謂的事。葉曦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心裡也開始犯嘀咕,也許小男孩失蹤和他無關?
其實她多慮了,對於這種變態犯罪人的心理,葉曦還是不夠了解。追求支配、操縱、控制幾乎就是他們生命的全部,對於這種人的心理,你不能用正常的邏輯去思考。
“到底發生了什麼?”韓印側著頭注視著管波,突然發問,“是什麼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管波愣了一下,隨即把頭轉向窗外,嘆口氣說:“咳,也許這就是命吧!原本我也有很好的前程,我曾經被廠裡保送到大學進修,可誰知道畢業回廠裡準備提幹時廠子黃了,我想如果運氣好點,廠子不倒閉的話,我也不至於糊里糊塗地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既然你糊塗,那我幫你捋捋。”韓印很清楚所謂保送大學不過是管波的臆想,他只是想在需要的時候,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受害者而已。他哼了一下鼻子說:“你老家公安方面把你的資訊傳給了我們,對你的過去我們有些大概的瞭解,說說當年你因和未成年少女發生性關係被定罪的時候,心裡什麼感受?”
“覺得特別的冤。”管波轉回頭看著韓印說。
“對那個女孩有什麼感受?”韓印問。
“有一點點埋怨。”
“後來你和那個女孩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什麼也沒發生,我出獄後去找過她,但她全家都搬走了,一點訊息也沒有。”
“你當時是不是有種被耍了的感覺,而且特別地恨那個女孩,你為她付出了八年的青春,卻沒有任何回報,你甚至覺得她就是為了躲你才搬走的,對嗎?”
管波“嗯”了一聲,輕輕點點頭,臉上湧出一絲痛苦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