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身體的部位有一雙不用時,隨時都可以收縮起來的翅膀,而這翅膀所起的作用只是滑翔,而不能如鳥類一樣拍打著直接騰空飛起。
“說!”顧懷翼抓起鬼虎的一隻手,直接將其掰斷,鬼虎痛得雙眼翻白,嘴唇都咬出血了,但還是搖頭,顧懷翼接著又將他的手按在地上,不斷地踩著,鬼虎咬住自己的衣袖忍著不叫。
許久,顧懷翼停下來了,而吞下天龍的翼蜥也同時轉過頭來,在它眼中隱約可見在地上掙扎幅度過大的鬼虎。
鬼虎見那翼蜥轉頭,立即咬牙緊靠礁石不動,吃力地掏出糖丸塞進口中,接著斜眼看著顧懷翼冷笑道“老子不是看鄭將軍對我有恩!我早他媽的把你幹了!你真以為自己能活到現在,是因為能力嗎?不,是因為鄭將軍太喜歡你這個外孫了!”
顧懷翼笑了,盯著沙地。半晌,等著那翼蜥的腦袋慢慢湊近他們,四下搜尋著的時候,他才一字字道“鬼虎,你當年離開鄭國淵,去藥金,是為了謀求出路,鄭國淵早就想宰了你,我是瘋子,你也是,大家都是,只是我瘋得有條有理,而你呢?你就是個瘋子畜生雜碎!”
“哈哈——”鬼虎笑得都抽搐了,點頭道,“對,我是瘋子畜生雜碎,那又怎樣?我最後問你一遍,走還是不走!”
“我最後問你一遍,說還是不說?”顧懷翼扭頭看著鬼虎。
鬼虎笑著搖頭“談判失敗,按規矩是該打了!”說著鬼虎翻身躲進旁邊的礁石下,在翼蜥看不到的位置,抬腿就朝著顧懷翼踹去,試圖將其踹出礁石,讓翼蜥發現。
顧懷翼一收身子,避過那一腿,沒有還擊,只是慢慢挪動著身軀,與鬼虎保持著距離。
這一邊,唐術刑、姬軻峰和巴裕已經來到了那錦承的身邊,巴裕爬起來的時候正好摸到腰間的槍,畢竟他知道唐術刑等人不可能是朋友,如果不是翼蜥出現,恐怕他早就下手了,可自己的手剛摸到腿部的槍套,就被姬軻峰抬腳踩住,豎起一根手指頭晃了晃,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緊接著,那錦承的其中一名手下慢慢來到巴裕身邊,將他的手槍拔出來,扔給那錦承,那錦承又轉手遞給姬軻峰。
“雞爺,刑爺,我還活著!”椰桑眉開眼笑地從後面鑽出來,因為走得太急,遠處那翼蜥猛地回頭來盯著這個方向,那雙火紅色的眼睛一前一後地收縮著。
“別動!”唐術刑滿頭大汗看著那個方向,又道,“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走不了。”那錦承站在那盯著那翼蜥道,“得宰了那翼蜥。”
“關我鳥事啊?”唐術刑立在那一動不敢動,“這是你們八方與藥金之間的恩怨,你要是覺得他們養翼蜥這玩意兒太可怕了,你們也可以養點藏獒、機器貓、比卡丘之類的。”
“藥金養翼蜥是為了煉毒,這裡的守護奴僕海蜘蛛十來年前就被我們殺了。”那錦承慢慢蹲了下來,低聲道,“我們的人一直潛伏在這裡,一直在尋找那翼蜥的弱點,可惜沒有找到,因為那翼蜥基本上可以說是刀槍不入,我們門下五陽之一的赤男在這裡計算了五年,五年之後終於發現除了用那翼蜥自己的鱗甲之外,什麼東西都殺不死它,於是我們趁著藥金還沒有打算使用翼蜥的時候,犧牲了幾十個人,這才拔了數片鱗甲下來,回中國找了鑄劍師父,做了一柄‘通臂龍麟刃’,你仔細看著那翼蜥的喉部”
眾人順著那錦承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喉部下方隱約可見一個劍柄,劍柄上纏著黑布,看模樣並不漂亮,但因為已經插入翼蜥的喉部之中,看不到那劍身是什麼模樣。
“韃子,你剛才說五陽之一的赤男,那又是什麼意思?”唐術刑雙手做成望遠鏡的模樣,仔細看著那翼蜥的喉部。
那錦承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我們八方的頭目叫蒿里,藥金的頭目叫掌貨,在蒿里之下又有五陽負責人,五陽分為青晝、赤男、黃雄、白杜和黑剛,在藥金掌貨之下也有五志負責人,分別為魂夜、神女、意雌、魄牝、精柔。除了蒿里和掌貨之外,兩門之中就數這五個人最大,但通常這些人和頭目一樣不輕易現身,除了要緊的事情之外,其他時候都保持蟄伏狀態,因為一旦五陽和五志的負責人出現問題,就必須找有能力的人補上,但是自赤男死之後,他的空缺一直沒有人彌補,找不到合適的人。”
“噢,所謂五陽和五志就是對應五行嘛,說這麼神秘幹什麼?”唐術刑剛說到這,又湊近那錦承問,“喂,你們這等於是邪教組織吧?”
那錦承只是冷笑一下,不打算和唐術刑貧下去,知道這小子往下說就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