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迎上去接下魏墨清手裡的東西,碰到他冰冷的手微微一皺眉,然後用雙手包住他的手,呵著氣。
“外面這麼冷,都凍壞了,父皇還真是狠心,竟然捨得把你放到人間來。”
不管魏硯濁在外人面前有多陰險狡詐,一到魏墨清面前就會隱藏起一切本性,變成一個心疼哥哥的好弟弟,不可否認,他有嚴重的戀兄情節。
“你怎麼來了?”顯然魏墨清也從來沒想過他會來。
魏硯濁笑了笑道:“來辦點事。”
魏墨清點點頭,道:“先坐會兒吧,我去做飯。”
魏硯濁乖巧地坐在上官瀾的身邊,看著魏墨清的身影隱入廚房,轉頭對上官瀾道:“看見沒有,剛才你抱著的時候,他不高興了。”
上官瀾一撇嘴,“沒有。”
魏硯濁挑起清豔的眼角,“不信就不信吧,也正好隨了我的意。”
“什麼?”
“我要把他搶回來。”
第五宗生意:鮫人的眼淚(上)
魏硯濁就在上官瀾與魏墨清的二人世界裡住下,因為沒有客房,所以他把客廳裡的兩張沙發一靠,當成了床,然他顯然不是吃虧的人,經常在半夜和睡的香甜的上官瀾換了床,以至於每天早上上官瀾都腰痠背疼地從沙發上坐起來,而他則在床上睡的暖和。
上官瀾是敢怒不敢言,所幸魏硯濁有事兒要辦,大多數時間都不在家裡,家裡還是清淨的很。
魏硯濁說要把魏墨清搶回去,其實上官瀾心裡還是不捨的,他明白自己愛著魏墨清,可是魏墨清又對他若即若離,讓他害怕他會隨時離去,若是那樣,還不如就此了斷。可是他,真的放不下
他望著魏墨清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輕聲嘆了口氣,然後走去瞧瞧廚房的門,道:“有生意了。”
魏墨清回過頭來看他,眸子裡閃過一絲驚喜,這是上官瀾跟他冷戰以來的第一句話,他點點頭,關了爐火,“吃過早飯再去吧。”
上官瀾心裡有一絲觸動,他轉過頭不去看他欣喜的模樣,他沒發現魏墨清低了頭,眼神黯淡。
兩人吃罷早飯,按著僱主給的地址來到目的地,面前是一片別墅群,偶爾駛過幾輛高階轎車,捲起一陣塵土,他們的主顧真是越來越有錢了,上官來如是想,有錢是非多啊,有錢是非多。
他上前按響門鈴,開門的是一個黑瘦的中年的男子,神秘兮兮地把頭伸出去,環顧四周之後,才讓出一條很小的縫隙讓他們進來,又把頭伸出去檢查一遍,才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別墅是典型的西方裝飾風格,採用的都是金色材料,可謂是金碧輝煌,金光閃閃,光頂上的大吊燈估計都值個十來萬。四周擺滿了瓶瓶罐罐,幾乎每面牆上都掛著油畫,什麼東西都講究適度,一旦過了頭,就顯得俗不可耐或者就是明晃晃的炫耀,而中年男子很可能屬於前者。
他身材矮小,面板黝黑,又生了兩隻老鼠眼,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明明身上帶著濃重的鄉土氣息,卻硬要穿一身與自己身材不符的黑色西裝,領帶也系的像打紅領巾,當他走過身旁的時候,上官瀾聞到他身上有一股魚腥味,而魏墨清則皺了皺眉。
男子請他們坐下,又去廚房泡了茶端給他們,才在他們面前坐下,搓著雙手,顯得有些拘謹,好像他們才是別墅的主人,而他是來應聘保潔員一般。
“我、我姓鄭,叫鄭有財,我和張屠戶是好朋友,是他向我介紹你們,說你們特別厲害,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們的。”
一個屠戶竟然有一個如此有錢的朋友,有趣。
“是這樣的,好幾天前,我睡覺的時候,一直覺得後院有腳步聲,可是當我掀開窗簾的時候,窗外一個人都沒有,起初我以為是自己幻聽,還去醫院檢查,可是檢查來檢查去,都沒什麼結果。”
他說話帶著濃濃的浙江的口音,又道:“腳步聲一直在繼續,吵的我不能睡覺,後來我養了只狼狗,可是一到晚上,它就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以前聽老人們說,狗可以看見不乾淨的東西,如果那東西太強大,強大到它不能制服,它就會發出呻吟聲,來提醒自己的主人快點離開。”
“偏偏我又是個不信邪的人,於是有一天晚上,我大著膽子打著手電出去看,就看見了鬼,鬼,還不止一個,用藍色的眼睛盯著我,嚇的我一口氣跑回來”
鬼,還一群?這裡的風水極好,也沒什麼聚陰之地呀,上官瀾疑惑地望著魏墨清,魏墨清搖搖頭,道:“不可能,這是塊風水寶地,一般鬼怪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