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顧不得洗漱了,趕緊返回帳篷裡對著鏡子扯了自己的胡茬子。
要命的是我居然真的把胡茬子給扯了下來了。
種種跡象都證明一點,一夜睡過我變身成女人了。
難怪早上會如此在意自己的衣服裝扮,原來是因為……
我是一個心理正常的人,從沒想過要當一個女人,問題是我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變了。
想到這兒我……實驗了最後一步。
結果令人沮喪,無論是因為精神壓力,或是因為我真的“變了”,總之我沒能喚醒“他”。
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過了多久,王殿臣悄悄鑽進了我的帳篷裡,他坐在我身邊小聲道:“你也有點不對了?”聲音同樣又尖又利。
我腦子咯噔一下朝他望去道:“你……”
“和你一樣,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
“為什麼會這樣?”我眼淚水差點奪眶而出,女性化之後我的性格也變的“柔弱”起來。
“因為血羅剎的鮮血對於雄性荷爾蒙有抑制作用,萬幸你們只是被血水溼了身體,如果喝下一杯魚血不用淨身直接就能當太監了。”說話聲中寧陵生進了帳篷。
“寧哥,我們還有救嗎?”我尖著嗓門問道。
“別擔心,過幾天后就沒事兒了。”
“大哥,你可不能騙我們。”王殿臣愁眉苦臉的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他笑道。
看他表情很輕鬆,我暗中才鬆了口氣道:“也算是開了眼界了,男人變成女人,女人卻比男人還有男人味。”
“是的,所以這裡為什麼會有血羅剎這樣品種極為罕見的魚,就是劉蘭生飼養的,因為她需要魚血剋制雌雄激素嚴重失衡的身體,她所要面對的問題就是如果情況進一步惡化就會變成一個男人,從見到她第一面時我就看出了這個情況,這個人之所以滿嘴髒話就是因為雄性荷爾蒙分泌過於旺盛,所以性格也變的粗魯所致。”
“寧哥我真沒見過哪一個女人內分泌失調能到這份上的。”
“她不是內分泌失調,而是被人下了降頭。”寧陵生道。
55、坐禪的死刑犯
“降頭?”當時我們並不瞭解“降頭”是什麼意思。
寧陵生道:“這是一種方術,可以理解為是外國巫術的一種,但是相比咱們的巫術,降頭術更為陰毒。”
“總不能比養小鬼還毒吧?柳靈童這事兒我都不敢想。”
“柳靈童和降頭術裡的養鬼相比,那真是太可愛了。”寧陵生笑道。
這次他並沒有詳細解釋降頭術,但是過不了多久我就親眼見過寧陵生使用了一次降頭術,那結果是相當可怕的。
祠堂已經完全拆解,工人們將建築廢料運出現場,很快就能正常施工,寧陵生告訴我們兩如果怕被人非議,這兩天就不要出門了,否則老是一副太監腔肯定會讓人笑話的。
當時也沒有上網這類的娛樂專案,沒活兒幹還不能出去閒逛,那就只能在帳篷裡睡覺了,從上午睡到下午,從下午睡到晚上,結果到了晚上睡不著了。
睜著眼睛盯著帳篷頂越看心越煩,一看時間已經是深夜了,萬籟俱靜,總該沒人了?
想到這兒我拿起香菸摸出了帳篷準備抽根菸透透氣,可是走出沒多遠就看到兩名青葉村村名結伴從家裡走出朝墳地走去。
這深更半夜的他們不睡覺跑到墳地去幹嗎?
我好奇心起,一路遠遠跟在兩人身後監視他們一舉一動,可是這二人並沒有在墳地裡逗留,而是穿過墳地後朝不遠處的塑化工廠走去。
夜幕下塑化工廠沒有半點燈光透出,這二人黑燈瞎火的去工廠裡難道是要偷東西?
如果真是為了偷東西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這屬於內盜,我作為外人也沒什麼可說的,而且畢竟還要在這裡開展工程,絕不敢得罪小人。
我正打算回去隱約聽到劉蘭生傳來的聲音道:“這批貨你們都給我安排好了,別像上次那樣漏了一個,這會害死人的你們知道嗎?麻辣隔壁的。”
我懶得和他打照面,而且深更半夜在她工廠附近出現難免招惹她懷疑,為了避免麻煩我躲進了一處石頭墳包之後,片刻之後只見劉蘭生在前風風火火的走著,後面跟著兩名推著雙輪推車的鄉民,他們車斗上蓋著厚厚的帆布,裡面裝著的肯定就是新到的貨。
幾人越走越近,這時一輛推車輪子硌在了泥巴地的石塊上,車身一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