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性格剛烈,敢動我,一磚頭削死他的。”
我兩嘻嘻哈哈的去了寧陵生房間,走到門口表情瞬間變的嚴肅,我敲了敲門,只聽他一如既往的平靜道:“進來。”
推開門進屋後我道:“寧哥,我們回來了。”
他點點頭道:“休息兩天吧,沒什麼事情。”
“哦。”我看他聚精會神的研究棋局,並不想被人打擾,剛要轉身離開,王殿臣湊上去道:“哥,這裡的工程是咋回事呢?”
“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隨口道。
他越是說得模稜兩可,我心裡越是好奇,也“賴”在門口不走了。
“大哥,你就先和我交個底唄,反正總是會知道的。”王殿臣死皮賴臉道。
寧陵生放下手上的棋譜道:“不是我不說,這件事目前尚且沒有定論,或許我們明天就走了也有可能。”
“我都快急死了,你就看在這份上透露一點不成嗎?”
“不成。”寧陵生乾脆的回絕到。
出了房間王殿臣嘆了口氣道:“還是賺錢痛快點,跟著大哥後面,能給他急死。”
我笑道:“你天天惦記著發大財,怎麼不求寧哥給你供一尊應神呢?”冬長宏扛。
“哎,我怎麼沒想到呢,你說的很有道理。”王殿臣頓時激動了道。
87、騎虎難下
“你別以為我和你開玩笑,我說真的。”我再次強調了一下。
“我沒說你開玩笑,我說的也是真的,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大哥既然能幫別人,當然也能幫我,我這就去找他。”隨後王殿臣興沖沖的又回去了。
因為對寧陵生我根本不瞭解,所以也不知道他是否會答應王殿臣如此荒唐的要求。
片刻之後王殿臣垂頭喪氣走了出來,我忍住笑道:“寧哥怎麼說?”
“他沒說什麼,就讓我滾蛋。”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就不該上你的當。”他也忍不住笑了。
回到房間先洗個澡,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看電視,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簡直是太奢侈了,因為在這之前我們住的地方不是帳篷就是鬼屋。無一不是缺水少電的場地,這才像是一個家。
“其實這裡的事情不用寧哥說我都能猜出一個大概來。”王殿臣從衛生間出來擦著溼漉漉的頭髮道。
“怎麼,你揹著我們學算卦之法了?”我道。
“那倒沒有,你想啊。我們住著的是什麼地方?這家招待所可是陵城市工會開辦的,所以這件事百分百是公家的事情,我們這次來是為公家修廟,而非個人。”
“你說的有道理。”我道。
“所以大哥才會這麼謹慎,我能理解。”
“那咱們就踏踏實實待幾天,反正有活兒沒活兒咱兩也幫不上忙。”我道。
“是啊,我們在施工隊裡就是閒散人員,大哥是拿錢白養著咱兩呢。”王殿臣隨口一句話卻讓我心裡不是滋味,因為我從來沒想過要當一個廢物,但是回頭想想在這個施工隊裡我好像就是個如假包換的廢物。
從性格上而言我和王殿臣並不一樣,他是一個有專注理想的人,想賺大錢,當一個企業家。所以修廟匠人對他而言根本就無所謂。隨便你怎麼說他他都不會記在心裡。
但我對寧陵生的本事可是佩服的緊,滿心希望自己將來能成為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修廟匠人,所以我很在乎這裡人對我的看法。
“邊哥,你說這世界上得了橫財的人是不是都和修廟匠人有關?”看了會電視他突然問了一句。
“寧哥那是真有本事,有幾個人能像他一樣,再說了賺錢這種事情也要看緣法。沒有那個命,勞累一輩子都只能填個溫飽。”
“是啊,人生就是這麼悲催,其實真賺大錢那些人未必個個有本事,有的人就是莫名其妙的發了大財。”王殿臣語氣有些憤憤不平。
“老王,不是我說你,人家賺到錢了和你有什麼關係?至於這麼大火氣嗎?”
“算了,這事兒不說了,說了就窩火。”
之後我們還真的休整了幾天,老鐵那兒也傳來了“好訊息”,這位老酒鬼經過搶救總算是恢復了過來,他讓人給寧陵生捎來口通道:此生永不沾酒。
對此王殿臣表達了不屑,他道:“這世上最不可信的有兩種人,一是賭鬼,二是酒鬼,我反正是不信他說的話。”
“也未必,老鐵畢竟吃了這麼大的虧,心裡應該是覺悟了。”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