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情況兩位也看到了,我們還等著開工,麻煩趕緊處理一下吧。”說罷他從身上拿出兩個鼓囊囊的紅包分別交給我兩道:“請。”
揣了紅包在身上我們兩心裡多少踏實了一點,於是拿了鐵鏟和小推車進了泥坑中,開始翻土並剷出埋在土裡的骸骨。
“這種事兒就是給錢我都不想幹。”王殿臣小聲抱怨著。
“你得了吧,趕緊把事兒給幹完了。”
“邊哥,這地兒明顯沒有棺材,你非要來這兒挖一趟,沒事兒找事。”
“你就別抱怨了,寧哥把這件事交給我們做,咱們什麼都沒做成,就這麼空手回去你覺得合適嗎?”
“這……好像還真不太合適。”
“不就結了,咱們幹了這件事,甭管成不成,回去至少有個交代,否則明天還得出來繼續找棺材,連續幾次找不到,寧哥非說咱兩是廢物。”
“沒錯,你考慮的很周到,確實是這個道理。”王殿臣信服的道。
很快我兩鏟了近一車子的白骨,其中還有兩顆骷髏,趁王殿臣送推車時,我本想坐下休息會兒,誰知道屁股一接觸到泥巴感覺土層下似乎有一處硬物,難道還有骨頭?
我起身用鏟子往下挖了幾鍬,果然露出一根白色的骨頭來,繼續往下挖掘,這根骨頭還不短,而且在土裡埋得的極為瓷實,我一直向下挖了大約有半米深的小坑,直到骨頭完全暴露。
奇怪的是當這根骨頭完全露出後居然豎著不倒,白森森的成人大腿骨極為扎人眼球,可是一根人腿骨為什麼會憑空豎立呢?
想到這兒我用鐵鍬碰了骨頭一下,這骨頭“底座”並不牢固應聲倒地,隨即露出下面固定之物。
居然是一個猶如雞爪般皮包骨的人手。
這隻手的主人不知在土裡埋了多少年,所以面板裡的脂肪、水份完全蒸發殆盡成了一具乾屍。
我心裡直罵晦氣,因為乾屍比較骷髏更滲人,可收了人家的錢就得替人辦事,而且工地的人都圍在四周看熱鬧,土裡這具乾屍的手他們也都看見了,此刻議論聲一片。
真是倒黴。我無可奈何的掄起鐵鍬繼續剷土,很快一幕不可思議的情景被我從土裡給刨了出來。
這具乾屍並不是埋在土裡的,準確的說它是坐在一口瓦缸裡,而這口瓦缸被埋於地下。
瓦缸和屍體的縫隙處都填滿了泥土,這具乾屍的腦袋和左手上半截被泥土固定在缸外,就像舉著左手要回答問題的學生。
乾屍面部面板並沒有多少褶皺,呈黑色,在陽光照耀下乾屍面部的面板透出奇怪的油光,那一對大眼珠子半睜半閉讓這具乾屍的面相看起來顯得十分平靜。
乾屍光溜溜的頭頂沒有一根毛髮,腦門頂尖翹聳起,耳朵又尖又長,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外星人。
烈日下對著一具坐在瓦缸裡黑如墨的乾屍,我忽然心一陣陣的發寒,渾身汗毛孔都豎了起來。
這個感覺對我來說是不正常的,因為我的膽子遠比一般人要大,看到真正的髒東西都沒怕過,怎麼會對一具乾屍產生恐懼心理呢?
92、乾屍的幾個疑點
正當我盯著這具屍體出神時,猛然覺得被人推了一把,這一下差點沒把我嚇得跳起來,隨後我才回過神來發現王殿臣站在我身邊。zi幽閣
“你怎麼了。死死盯著這具屍體,你在他臉上看到了什麼?”王殿臣一連串的發問道。
回過了神,但我身上還是抑制不住的發冷,但是這句話我卻不敢說出來。
我之所以看著這具乾屍的臉走了神,是因為我發現他的面相和寧陵生似乎一模一樣。
尤其是寧陵生閒坐無事時一對眼睛半開半合,完全就是乾屍此刻的表情,可是回過神來之後我卻發現這具乾屍的面相和寧陵生完全不一樣。
之前究竟是我的幻覺還是……
“喂,你沒事吧?”王殿臣用力晃了晃我的肩膀。
努力平靜了一下情緒,我擺擺手道:“沒事。不就是一具乾屍嗎,能怎樣?”
“可是我看你樣子好像情緒很緊張?”
“沒有,你那是多心了。”
為了避免他繼續關心,我岔開話題道:“趕緊把手上的活兒幹完吧,你大概不想明天再來一趟吧?”
“不想來了,趕緊幹活兒吧。”王殿臣隨即抄起鍬把開始挖缸邊的泥土。
誰知道一鍬下去砸的是“噗噗”作響,泥巴地上只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印痕。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