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黑煙就像是一道道黑色的鎖鏈將他困於其中,任憑“吳林”如何掙扎吼叫,都無法脫身而出,隨即黑煙越來越濃“吳林”整個人都看不見了。
驀然盤旋在我面前的黑巖消失無蹤,就見王殿臣氣喘吁吁的強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眼無神的望著我。
寧陵生道:“現在沒事兒了,你去扶著殿臣,別讓他摔跤,地面的血水有毒。”
我趕緊上前扶住王殿臣,他雙腿一軟就要跪倒,還好我力氣恢復了不少,沒讓他摔倒在地。
這時寧陵生也站了起來,他吹了一聲口哨,只見白光一閃,小貂鑽入了他的衣袖裡。
我就是再沒眼力價也知道這個小物必然不是凡物,豔羨的道:“寧哥,難怪你只穿長袍,原來身上整日藏著一隻神貂呢。”
寧陵生似乎也頗為得意嘿嘿一笑道:“雪兒,出來給兩位叔父見個禮。”話音剛落就見又是一道白光,小貂站在寧陵生的左肩上人立而起一對前爪抱起作揖又點頭,那模樣像極了人。
剛才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之後,我們慌張一團的心情在小貂神奇的動作下頓時煙消雲散,我和王殿臣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貂似乎也很得意,繞著寧陵生的雙肩來回溜達了一圈後重新鑽入了他的衣袖裡。
寧陵生對我道:“那天你問我櫃子裡是什麼東西,就是雪兒,這是一隻血眼銀貂,能有七歲小孩的智商,是動物裡智商最高的,比狗和靈長類動物都要聰明,而且它的一對血眼能看出隱藏在陰暗中的鬼魂,所以雪兒也是道家供養的辟邪聖靈,據說是北方多聞天王左手握的銀鼠幻化而來的。”
“這小東西可太神奇了,寧哥,你還有嗎?”
“能得一隻已是奪天造化,你可別把它當寵物了。”寧陵生道。
隨後他小心翼翼撿起罩在陰陽袋裡的柳靈童法體道:“這裡的事情了結了,咱們超渡了這個可憐的孩子吧。”
“大哥,剛才到底怎麼回事?我是不是被鬼上身了?”王殿臣道。
寧陵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是個教訓得記住了,人之貪婪,即便死後還是難以放手,吳林活著時雖然有顧慮,擔心柳靈童會傷害他的家人和鄉鄰,可真成了鬼,他根本放不下內心對於金錢利益的貪婪,所以還是想把柳靈童控制在手上。”
“他活著時賺到了錢,希望抽身而出,死後沒了顧慮反而變本加厲,海森公說的沒錯,這種人破功無益,他的思想只為金錢存在,所以即便給他破了功,吳林將來還是要招惹這些事物,且不論供養小鬼的手段是否陰毒,海森公看人的眼光確實比我準太多了。”
話音未落屋子裡的臭味漸濃,寧陵生道:“趕緊走,這血水是降頭師配製的冥河之水,是奇毒,此地不可久留。”
32、神樓
於是三個頗顯狼狽之人互相攙扶著出了屋子,走出黑暗猶如墳墓一般的屋子看到陽光內心的鬱悶一掃而空,只覺得這陽光怎能如此美好。
坐在天井裡的石墩上我和王殿臣哆嗦了半天才勉強點著了手上的香菸,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面對如此驚險的狀況,真的是太可怕了。
平靜了一會兒我道:“寧哥,這種事情你曾經經歷過嗎?”
“也有吧,這個世界總是不缺少奇怪的事情,但是像今天這樣生死一線的狀況還真沒有遇到過。”
“老王被上身時我看到你也是面色蒼白,難道吳林能同時上兩個人的身體?”我不解的道。
“纏著我的不是吳林,而是柳靈童,這個小鬼一直在我身邊,他在感知我的行為、心理,所以剛才我是在和他鬥法,殿臣被鬼上身後想要殺死你,我只能強迫自己情緒安穩下來,否則一旦有波動,必然會被柳靈童覺察,我一亂咱們三個必死無疑了。”
“寧哥確實比我們兩穩得住,不像你,還沒幹什麼呢,差點把我給掐死。”
“你這個小心眼的,我也不是故意的。”王殿臣笑道。
“改天我也掐你一次。”
我兩說說笑笑的,寧陵生突然道:“剛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兩心眼到挺大的。”
一句話說的我兩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寧陵生看看我又看看王殿臣道:“其實這樣挺好,心眼大的人在這行里長命百歲。”
見他不是埋怨我兩這才暗中鬆了口氣,繼續開玩笑,說話的時候我雙眼一直在寧陵生衣袖上來回打量,但雪兒卻沒有一絲動靜。
這隻小貂簡直是太乖了。
“大哥,你手上有王牌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