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筆錄,經過一系列的問題我才漸漸弄明白自己被扯入“連環傷人”案的緣由。
搞笑的是報警的居然是“峰哥”,這位“黑社會大佬”兩名手下在追砍我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起初他以為只要送去醫院治療幾天人就能恢復,結果這兩人居然成了植物人。
雖然醫院對於兩人昏迷不醒的原因至今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但傷者的家屬不幹了,得知自己孩子在他“單位上班”,就把峰哥給告了,其中一人家裡的親戚還是當地某機關的領導,所以峰哥的壓力越來越大,沒辦法了,他只能報警把我給抓了,妄圖將他承受的壓力全部轉嫁給我。
我當然知道這兩人為什麼會變成植物人,但我還沒有正直到願意為了一個要砍我的痞子承擔責任,所以只要我一口咬死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峰哥就得抓瞎。
20、驅鼠咒
清楚這點我就不慌了,穩穩將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詳細告訴了警方。
當然“上門陰”肯定是隱去不說了,結果形式立刻顛倒,過程順利的遠超我想象,警方很快根據我提供的情況抓到了那晚跟著峰哥來到綠洲賓館的刀手,經過審訊,有人交待了案件真相,而一起性質錯綜複雜的兇殺案件隨即浮出水面。
當然我所說的“錯綜複雜”主要是針對我自己而言,對於警方就是一起常見的群毆致人死亡的刑事案件。
為了避免敘述是產生邏輯混亂,我把所有線索一件件描述清楚,然後再做總結。
首先砍死羅晉的兇手找到了,經過峰哥和他手下供述,砍羅晉脖子的刀手就是那兩名成了植物人的手下,而羅晉偷的三萬元並不是峰哥的,是峰哥老大路成的“資產”。
而路成就是李友的大舅頭。
李友對於他大舅頭的畏懼並不是瞎擔心,這人的確心狠手辣,為了三萬元便下了格殺令。
這幫人砍死了羅晉,搶走了他身上的三萬元后交還給路成,這位“黑幫大佬”在開車的過程中數了一遍錢,這個行為並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而是一種習慣,路成比較迷信,他認為開車數錢是求財的吉兆,這也叫“壓路財”,意思是走路時撿到的錢,也是橫財一種。
出來混賺的自然都是橫財,所以這種形式路成認為很有必要,可是他沒想到這次出了大事兒,當他數完沾了血的錢後再把三沓百元大鈔硬塞入口袋的過程中一不小心打偏了方向……
車禍要了他的性命。
總結一下就是李友找到寧陵生請他“弄死”路成,隨後路成的錢被羅晉偷走了三萬,而傻乎乎的海生跟著羅晉一起成了被追殺的目標,隨後羅晉被人砍死,三萬元被搶走,而海生被寧陵生保了下來。
而“資產”失而復得的路成在車上數這筆錢時發生了要他命的車禍,在臨死前他把這三萬元錢交給了自己媳婦,隨後峰哥第二次帶人返回綠洲賓館,想要報復海生和寧陵生,結果“巧遇”我,兩名最為心狠的刀手又意圖傷我,最終成了植物人。
每一件事雖然當時看來都是**事件,但最終卻能揉成一個整體,從開始到結束無不體現了一句成語的精髓,那就是“惡有惡報”。
三萬元最終買了四個人的性命,判了十幾名暴烈的兇徒,我不知道究竟是寧陵生提前預知了這一切,還是這一切原本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寧陵生到底是不是人?
榕城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我們收拾一番後前往新的工程地。
這次的修廟人並非是為了還願,而是不得不修了。
經過兩天的路途我們來到了一座叫魏蕩村的山村,小小村落地處一座大山腳下,風景優美如畫,進入後當地村支書接待了我們,並說明了狀況。
我們要修的是一座名為小昭寺的山廟,需要說明一點的是小昭寺剛建成時並非是寺廟,而是一座義莊。
古代時一遇災荒年死屍遍地,所以很多村落都修有義莊,說白了義莊就是棺木的臨時停放場所地,但魏蕩村修義莊的鄉紳為了鎮邪,便將義莊修成兩層,一層供奉觀世音菩薩,二層才是擺放棺槨之地。
正是因為這處義莊所以很多屍骨得以避免暴露荒野,鄉紳的行為自然算是一場功德,後有遊方僧人路過此地得知鄉紳義舉,便提筆寫了“小昭寺”三字。
小昭是鄉紳的乳名,僧人說他心有慧蘭,必得善果,所以用他的名字命名,將義莊改為寺廟。
可畢竟是成殮死人的地方,所以也沒幾個人去上香供奉,天長日久也就成了一處荒棄的古廟。
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