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為一千塊……”
“這件事裡最倒黴不是你,而是李法末,明天去看看他,萬一出了事情,我得想辦法幫幫他。”
“可是我這邊……”
“在這兒你不會有危險的。”說罷寧陵生便轉身離開了,我也不敢上床了,說不準我床上現在就有一個床鬼。
第二天一早寧陵生帶著我和王殿臣去了李法末工作單位榕城市規劃局,當接待人員聽說我們是來找李法末的道:“李科長前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犯了病,已經被送去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了。”
寧陵生狠狠瞪了我一眼。
之後我們又去了榕城市第四腦科醫院,在那兒正好遇見了李法末的妻子,這是一個四十多歲樸實無華的中年婦女,五官不突出但也不難看,相比李法末又矮又胖又凸的外形要好看許多。
經過聊天我們才知道李法末前天在工作單位突然發病,症狀是見到年輕女子上去就親吻,被阻攔後脫光衣物試圖衝出單位,他畢竟是科長,就這麼赤身**的衝出去,即便是真的精神出了問題,也會影響整個規劃局的聲譽,於是負責保衛的就把人制服後送了精神病醫院。
他老婆做夢也想不到李法末真正瘋了的原因,還以為是工作、生活壓力太大所致,那份懊悔和內疚溢於言表。
我也是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打死也不能收這個錢。
離開精神病醫院後寧陵生交給王殿臣一個電話號碼道:“聯絡這個人,讓他去李法末家裡把銅像偷出來。”
16、江湖盜術
接著他又對我道:“你立刻去把一千塊錢捐去天都廟,不要燒香,也不要許願,把錢丟進功德箱就走,記住了?”
“記住了。”
“這次千萬不能出差錯,否則沒人能保你。”
“寧哥,你放心吧,吃過一次虧了,我以後一定聽你話。”回去後取出那一千塊錢按寧陵生的叮囑把錢丟進天都廟的功德箱轉身就跑。
氣喘吁吁的回到旅館門口正好遇到王殿臣從裡出來,他笑眯眯道:“邊哥,我帶你去開開眼。”
“又怎麼了?”我警惕的道,李法末這件事雖然是我做得不對,但說到底是這小子勾過來的麻煩,所以我現在對他是一百個提防心。
“帶你去看小偷偷東西啊,這當然有意思了。”
“偷東西有啥好看的,我沒那個時間。”說罷我就要走。
“我可事先預告一聲,李法末的家裡除了有他媳婦,還有七十多歲丈人、丈母孃,這個賊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偷出銅像,難道這還不夠吸引你的注意?”
“或許李法末家裡沒人呢?”
“我們已經問清楚了,那個銅像就放在他老爺子的房間床底下,老頭前些天中風,一直臥床,這東西可沒你想的那麼好偷。”
“是啊,難不成他就明搶了?”
“你要真好奇,就跟我一起過去,我有預感,這次肯定能大開眼界。”王殿臣得以洋洋的模樣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想親眼看看這小偷是“何方神聖”。
李法末家住在名為“東風家園”的老式小區裡,這裡也是規劃局最早分配的福利住房,在小區的入口處我們見到了那位“賊”。
本來我以為來人得是“楚留香”那種範兒的,畢竟是“萬軍叢中偷人錢包”這種事兒除了“盜帥”還有誰能為之?
可是當我看到這哥們才知道他更像“陸小鳳”,當然相似度並不高,只有那撇八字鬍和陸小鳳差不多,五官則尖嘴猴腮有點像是化成人形但並不徹底的耗子精。
這人穿著一身藍綢褂子,腳上蹬著一雙元寶鞋,嘴裡咬著一根翡翠煙管,右手居然還提著一個蓋著黑布的鳥籠子,無名指上帶著一枚金光閃閃的大方戒,派頭和三四十年代上海灘的老流氓完全一模一樣。
“洛叔,我是寧總的表弟。”
“嗯,寧老闆現在生意還好?”
“還不錯,經常提起您,我們早就想見洛叔一面了,心裡都佩服你。”
“哦,你們佩服我?這不扯淡嗎,寧老闆是有大本領的人,何必佩服我這個下三濫。”這人雖然身板子很小,比我都要矮一個頭,但自詡為下三濫時那副表情充滿了霸氣,氣場之強大讓人感受的清清楚楚。
雖然我還不知道他究竟有怎樣的本領,但我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是凡角。
“寧老闆要的是一個銅雕像,在哪個房間?”王殿臣說了房間位置後洛叔道:“行了,你們可以走了,晚上八點以後來我這兒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