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回事?”寧陵生放下手中的棋譜問我道。
“文星堂堂主羅吉子中了屍毒,他說同門會把他燒死,只求一死,我實在不能接受所以就把他帶回來了。”
寧陵生微微一笑道:“你還真喜歡操心。”
“可是我覺得……”
“這事兒你沒必要解釋,因為沒有做錯,道門這個陋習存在已有百年,常為外人詬病,我也是知道的。”
“是啊,簡直是混蛋規定,所以我就把人帶回來了,寧哥,咱們想辦法幫幫羅道長唄?”
“想要幫他其實很簡單。”寧陵生淡淡的道。
“屍毒連道門中人都無法解除,這事兒能容易?”我不太相信的道。
“你還記得油籽村的向家父女嗎?”
我脫口而出道:“那對趕屍匠?”
“是的,他們是辰州趕屍門的人,手裡肯定有解除屍毒的解藥,只要向玲還在,肯定能解掉羅吉子所中的屍毒。”
“沒錯,寧哥,還是你腦子好使,我怎麼就沒想到。”我一拍手道。
“你也別耽擱了,趕緊去吧,萬一被道門中人得到了訊息,那就是一場大是非。”
聽他這麼說我也不敢耽擱了,立刻帶羅吉子朝油籽村趕去。
油籽村距離臨江路真不算近,避免迷路,我特意僱請了一位司機讓他開車,路上我是千萬祈禱向玲定要太太平平的活著,千萬不要被魯道成的手下殺死,或是想不開自殺。
然而縱使我想了無數個可能發生的結局,但最終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一路毫不停歇趕到油籽村時,車子幾乎成了黃色,整個車身沾滿了泥巴,在村口就見曾經爆發過一場詭異大戰的油籽村已經煥然一新,原本雖然乾淨,但寂靜詭異的氛圍蕩然無存,村子裡居然人來人往,每間屋子裡都住了人。
而且這些人看樣子似乎都是農民,但每個人精神狀態都很好,大家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我們趕到的時候正好是飯店,只見這些人端著飯碗互相串門,見對方家裡有好吃的飯菜,坐下就吃,也不客氣。
我也是暈了,走到村口問一個端著碗的中年男子道:“大叔,這是油籽村嗎?”
“是啊。”
“哦,你是這村子裡的人?”
“不是,我是農民工,在這裡蓋房子的。”經他指點我看見此地曾經大片空荒的土地上已經在建造住宅小區,一棟棟的六層樓拔地而起,已到了粉刷外牆的階段。
“那麼這裡有一位叫向玲的大姐嗎?”
“你說向村長啊,當然在了,她就在最裡那間屋子,車子開到底就是了。”中年男子道。
看來魯道成又找到一群替死鬼了。想到這兒我不免為這些農民工感到惋惜。
正打算進去,就聽一人道:“你怎麼來了?”這聲音聽著耳熟,尋聲而去只見一個穿著碎花棉襖,頭上包著一塊大紅色方巾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不遠處。
這中年女人大約四十多歲年紀,白白胖胖,只見她笑吟吟的滿臉喜色。
我仔細分辨了很長時間才看出來她就是向玲。
那個滿臉愁苦,一臉陰鬱、瘦如竹篙的女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年多前那個女人就比死人多了一口氣,現在她的變化是由內而外的,完全就是個馬路上隨處可見的家庭婦女。
“大姐,這是你的親戚?”男子問道。
“是的,是我的表弟。”向玲這麼說自然是不希望別人知道她曾經的過往了。
於是我道:“大哥好啊,我大姐背井離鄉的在這裡,多虧你們照應了。”
“大兄弟這話說的太客氣了,我們都是大姐照顧的,你可千萬別說倒了。”他呵呵笑道,隨即道:“那你們聊,我不打攪了。”說罷轉身離開了。
向玲看著他走扯下身上的圍裙道:“先去家裡吃飯吧。”
“不了,向姐,我想求你件事兒。”
“別這麼客氣,有事兒儘管說。”
我帶著她到了車旁邊,指了指坐在裡面的羅吉子,此時他的臉上已經開始出現一道道猶如筋絡的黑色條紋,面孔上也長出了一層薄薄的絨毛。
駕駛員我已經打發走了,車子裡只有羅吉子。
“這人中了極深的屍毒,已經發作了,需要立刻處理。”向玲道。
“向大姐我……”
“他是茅山宗的?”向玲冷冷的問了一句。
“這……他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