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來、該去的去,不該有的一個不多,該有的一個不少。”他說這話也不知道是在打機鋒還是在裝瘋賣傻。
“你最好告訴我你們的方丈在哪兒,否則我一把火點了子聖廟。”我從沒見寧陵生如此強悍過,他一定是氣憤到了極點。
知客僧不急不緩的抬起頭道:“我和你們說了方丈就在三層。”
“三層沒人。”
“我沒說方丈是人啊”他滿臉嚴肅的道。
“也沒有耗子。”
“哦,那就不知道了,你為什麼要見方丈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把話帶到。”知客僧仍舊是一板一眼道,似乎和廟裡所有的事情根本不搭嘎。
“一隻耗子在你們這兒當方丈難道你不覺得奇怪”我忍不住道。
“我只是一個小沙彌,誰當方丈這事兒能由我說了算”他還是這麼淡定,好像這些詭異至極的事對他而言其實很正常。
忽然寧陵生想到了什麼,他面色一變道:“壞了,饅頭還在留辰村呢。”不在與之糾纏趕緊出了子聖廟一路小跑著往車子而去,大壯子和王殿臣見我們神色頗為慌張,已經做好了“禦敵準備”,寧陵生道:“別耽誤時間,趕緊返回留辰村。”
兩人頓時也反應過來,趕緊上車後加著油門往回趕去。
雖然出了人命官司但我們也沒報警,因為不會有任何結果,這倒不是說警方辦事能力有問題,而是有些事情確實難辦。
在車上寧陵生嘆了口氣道:“本來以為煉缸屍匠會是我們最大的阻礙,結果沒想到又出了這檔子事情,但願饅頭別出事,否則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對盧道長交代了。”
盧十一嘴巴上的鮮血已經被擦拭乾淨,此時躺在客車的地板上,好像睡著了一般。
我們心情都很沉重,以福鼠的能力看饅頭或許難免遭遇劫難了。
但我心裡還是祈求希望能有奇蹟出現,福鼠沒有去找饅頭的“麻煩”,畢竟在這之前它曾經去過一次,只是殺死了李,並沒有傷害饅頭,也許這二者間的關係並沒有我們以為的如此糟糕。
然而到了留辰村後我抱著的那點幻想就徹底破滅了,因為留辰村的村民和施工隊的基本上都站在田壟上,朝防風林方向眺望著。
寧陵生找到陳昇道:“到底怎麼了”
“誰知道,下午的時候就看見幾十條狼在哪兒聚集,饅頭也跟了過去,後來真是鬼哭狼嚎,那幾十條狼”不等他把話說完寧陵生朝防風林跑去。
我們也趕緊跟上,大壯子吼了嗓子道:“抄傢伙準備開幹。”
寧陵生猛地停住腳步轉身對跟上的工人道:“誰也別過來,都在原地待著。”
這些人聽他的話聽慣了,真是老老實實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有些茫然不解的看看大壯子又看看寧陵生。
他對我和寧陵生道:“你們兩也不必來,這次真的會有危險。”
“之前那次也有危險啊,寧哥帶著我可能還有點把握。”
“邊哥都去,我也要去。”王殿臣這次是真沒含糊,徹底扭轉了他在我心目中“貪財”的面目。
寧陵生點點頭道:“總之千萬小心。”
於是我們三個前後依靠小心翼翼的進了防風林中。
雖然我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這裡的慘狀還是出乎我的意料,只見滿地的野狼屍體,甚至我看到那晚威風凜凜殺死青毛老鼠的狼王,肚腹被破開,內臟完全被掏空,肚皮軟綿綿的貼在空無一物的腹腔上,就像一張狼皮。
狼王是死的最慘的,其餘的野狼大多是被咬破了肚腹喉嚨,失血而死。
昨天晚上屠殺鼠群的狼群今天全軍覆沒,而奇怪的是現場居然沒有一具老鼠的屍體。
我們焦急的喊了幾聲饅頭,沒有半點回應,而我無意中看到了狼王肚皮微微發抖,我以為是耗子,於是撿起一根樹枝挑開狼肚。
只見狼王身下有一個坑穴,饅頭藏在坑穴裡,是狼王用身體擋住了它。
饅頭渾身全是傷口,右前肢幾乎全段,白森森的腿骨戳破面板露在外面。
它雖然沒死但也就剩下一口氣了。
3、耗子方丈
原本渾身蓬鬆柔順的白毛被血紅水和泥水浸溼,縮了一輪,看起來就像瘦了不少,神情也顯得極為狼狽。
當然這些與它身體的傷勢相比不算什麼了。我趕緊脫下外套,將饅頭抱出來用外套裹住,抱起往會走去,饅頭有氣無力的哼哼唧唧,時不時舔我面頰一下,一副“即將永別”的